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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诚然,是一双靴子。

    “不是说,脚印有问题吗?”顾西辞瞧一眼靴子,“我思来想去,身子已经这样,自然没办法改变,唯一能改变的,便是外在。”

    所谓外在,便是衣着、装饰,又或者别的添加。

    脚印脚印,问题在脚。

    既然脚没事,那就印有问题。

    印是靴子留下的痕迹,再往上走,可不就是靴子有问题吗?

    苏幕皱着眉心近前,瞧着被放在回廊栏杆处的靴子,若不细看,这靴子外在跟寻常的靴子没什么两样,但若是仔细检查,会发现其中玄妙。

    “爷,这靴子有一只的内垫,是经过特殊处理的,比之另一只较厚实。”年修回答。

    苏幕点点头,转头望着顾西辞,“你猜对了!”

    “走吧!”顾西辞拢了拢衣襟,缓步朝前走去。

    卧房。

    顾南玉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这毕竟是家丑,除了沈东湛和苏幕,顾西辞只允了刘徽进门,免得这一场闹剧,连个见证的人都没有。

    “别装了!”顾西辞缓步行至床前。

    苏幕和沈东湛对视一眼,老老实实的坐在边上,看戏就得有看戏的本分,不吭声不发意见,多看多听少说话。

    沈东湛默默的倒了两杯水,就跟进了茶馆似的,权当他们是在说书!

    “二公子还想装到什么时候?”刘徽站在床前,“大夫说,你早就醒了,这会外头那么大的动静,还躺着一动不动,打量着蒙谁呢?”

    顾西辞深吸一口气,“若是二哥不愿起来,那我就请大夫过来,让大夫亲自给你号号脉。”

    音落,顾南玉睁开眼,一如既往的战战兢兢,快速裹起了被褥,脊背紧贴在床壁上,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如同受惊的刺猬一般,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头。

    若是换做以前,不只是刘徽,连顾西辞都觉得,顾南玉很是可怜。

    打小就身子残疾,走哪都备尝冷眼,人前人后何其小心翼翼,胆怯得比老鼠还不如,日常把自己藏起来。

    这样一个胆小畏缩的年轻人,任谁都不会把他,跟杀人凶手联系在一起。

    毕竟,所有人……乃至于府中的奴才,都瞧不上他这样的!

    “顾南玉。”顾西辞开口,“戏演够了吗?”

    顾南玉裹着被褥,浑身颤抖的窝在床角,甚至于不敢抬眸望着眼前众人,仿佛害怕到了极点,让人不忍苛责。

    “娘?娘在哪?”顾南玉音色颤抖,“我娘呢?我要见我娘,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苏幕裹了裹后槽牙,真想冲上去,把他的皮面撕下来。

    “你会见到她的。”顾西辞徐徐坐在了床边上。

    刘徽心头一紧,也不敢离得太远,寸步不离的站在顾西辞的身边,要知道这顾南玉如果真的是凶手,那么……他既然能杀顾怜儿,便也能动手杀了顾西辞。

    顾家再也经不起折腾了,若是顾西辞有什么好歹,还不得要了老爷子的命?

    “你们想干什么?”顾南玉惊恐的望着他们,“我、我……害怕!”

    顾西辞慢条斯理的捋着袖口褶子,“想清楚了再回答,你的戏码已经被戳穿了!云峰,进来!”

    音落,云峰提溜着那双靴子进门。

    靴子被丢在地上,“啪”的一声响,惊起了地上些许灰尘。

    顾西辞瞧得很清楚,顾南玉明显愣怔了一下。

    “想清楚了吗?”顾西辞问。

    顾南玉敛了神色,依旧那副恐惧慌乱的样子,将受害者的模样,展现得淋漓尽致,“想什么?顾怜儿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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