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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可能?

    我打开电脑重播新闻,在镜头特写的一瞬间按下停止。不会有错,那就是我的脸。但我昨天一点就已睡下,睡前还吃了安眠药,早上慕燕给我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将我闹醒,我又如何能出现在失火现场?

    除此之外,还有更多疑点。在那场生存挑战后,我整条左臂都很无力,连个大点的水杯都拿不稳,怎么可能抬得起担架?但那人的脸和身材都与我一样,甚至穿着的衣服都与我早上原本要穿的那件一样,这绝不可能是巧合。

    我注意到我抬担架上车时,在那台沾了许多泥点的救护车上蹭了一下。我赶紧找来早上原本打算穿的衣服,对比的结果让我大吃一惊,那些污渍与救护车上的是同一种颜色的泥土。

    新闻还说有一位死者坠亡,但警方却发现了一些蹊跷的地方,不排除是他杀。我脑子已是一片混乱,想找根烟抽抽,冷静一下自己的情绪,却始终都找不到打火机。慕燕说过,这打火机是一款1992年的限量版,我一直拿它当宝贝,可如今我找不到它了。

    新闻还在继续,这次是老城区的火灾,外场记者说这场火灾十分蹊跷,在火灾现场,消防员还发现了一个名牌打火机,他们谁也没见过这样的打火机,而物证专家说这个打火机差不多已经绝版了,价值不菲,应该不是附近居民的东西,因此不排除人为纵火的可能。

    紧接着镜头给了一个特写,我愣在当场。

    尽管这只打火机被烧得一团漆黑,但我还是一眼认出了它上面的凸版图案。

    我简直要疯了。

    我试图证明这是不可能的——我打开地图,用笔在我家、陆亭疗养院与老城区画了一条连接线,结果发现老城区就在我家与陆亭疗养院之间。陆亭疗养院失火是在三点左右,而老城区失火是在五点,借助出租车,我确实有充足的时间去完成这一切。

    我还是不死心,借口家里被盗,前去保安室查询了昨晚的监控录像。凌晨一点过十分,我迈出小区大门。早上七点,我又回到小区,整个行迹都被监控拍了下来,将我的最后一丝幻想打碎。在作案的时间上,我无从辩解,警方用不了太久就会锁定我这个嫌疑人。

    我终于体会了一把有钱的好处:我们的杂志社有赴外任务,而我多花了一些钱,就飞快地办好了飞往那个太平洋樱花国的签证。

    唯一让我难以面对的是慕燕,我这一切都是瞒着她进行的。我要走的那天,她还一无所知。我不知道应该如何与她告别,只能发了个短信,告诉她要出去一阵子,然后狠心将手机卡扔掉。

    我坐在机场的椅子上,看着平板电脑里与慕燕拍下的点点滴滴的回忆,不知不觉眼泪就流了下来。我用手去擦滴在屏幕上的眼泪,无意中点开了另一个视频。那是我接受催眠的录像,慕燕不知什么时候将它拷进了平板里。

    我之前仅仅是觉得这段视频有一些别扭,但我直到此刻才发现别扭的原因。

    自从生存挑战出事后,我的左手就一直不灵便,它无力而笨拙,我羞于在他人面前展示。而在这段视频中,我的左手却看不出有什么毛病,每个动作都那么平静而流畅。它好像比我正常的右手更加灵活。

    我想起了陆航。是的,陆航是左撇子,一个写得一手好魏碑的左撇子。我感觉浑身的汗毛都在这一瞬间竖了起来。慕燕告诉我,陆航是我在潜意识中想象出的另外一个人格,但她并不懂多少心理学,这都是方立告诉她的。陆航的父母雇了方立来找我,而方立这个催眠大师随时都可以对我做手脚,包括纵火与杀人。这是陆航父母对我的报复,既然陆航不可能复生,那他们唯有将我毁灭,才能一解心头之恨。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释。

    我无力地靠坐在椅背上,直到催促登机的播报声将我赶上飞机。不知道是不是心情的关系,我在这场旅程中上吐下泻,到达的时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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