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首情节,而且背后有隐情,国家的法律会给她公正的判罚。”

    关凌轻轻嗯了一声,情绪稳定了很多,两人从大房间里出来,将东西都打包收拾好,拎着东西出了门。

    雪花还在飘,依旧是盐粒大小的小雪。

    彭岑见到两人出来,忙帮着把东西搬上车。

    这个性情憨直的东北汉子,此时也知道说啥都没用,干脆闭嘴,开车就行。

    下午,冯美芳从地方小派出所,被移送到了呼兰区公安局,做进一步的调查审讯。

    许安阳三人跟着一起去了呼兰区,将东西送到公安局后,关凌得以见了母亲一面。

    关凌还记得早上母亲自首时的情形,她坐在客厅里,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穿着一件淡紫色的袄子。

    那是母亲年轻时买的一件袄子,领口有厚厚的貂绒,配上颜色显得很是扎眼。

    关凌记得小时候见母亲穿过,但有一次父亲喝了酒,说母亲穿这身衣服是为了勾引男人。

    给了她一巴掌,从此以后,母亲就没有再穿过。

    关凌很惊异,为什么一大早,母亲又把这件衣服翻出来穿了。

    桌上摆放着做好的早点,比往常要丰盛一些,煎鸡蛋,火腿肉,泡菜,熏香肠。

    母亲说待会儿有人要过来。

    关凌不知谁要来,然后在卫生间刷牙时,就听到了外面警车的声音。

    本以为屯子里谁家出事,哪知道是自己家。

    敲门声传来,母亲在开门前告诉关凌,“我把那东西给弄死了,以后你好好过你的日子,不用再为我俩操心了。”

    跟着,冯美芳就去开了门,警察进来,关凌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再见到母亲冯美芳时,她的头发还是很整齐,就是白头发看起来更多了。

    身上那件淡紫色的袄子外面,已经套了一件蓝色的马甲。

    冯美芳的精神看起来很不错,脸色竟有一丝少有的红润,嘴角也带着微笑。

    关凌隔着不锈钢的铁窗看着母亲,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下来。

    “别哭,哭啥呀,好事儿,以后没拖累了,不是好事儿么?”

    冯美芳安慰着女儿,此刻她的内心如同室外的雪那般澄明。

    “妈,你这是何苦呢?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女儿好容易可以孝敬您了,您干嘛做傻事啊?”

    听到女儿这么说,冯美芳的眼眶也红了,道:“是啊,这么多年都熬过来,可为啥熬的呀?还不是为了你么。妈不想再熬了,说真的,在牢里呆着,比在家里舒服。昨晚上,我真真睡了一个踏实觉。那个小许是个不错的小伙子,看到他我彻底放心了,我本来还挺担心的,现在我是没啥不放心的了。”

    关凌听到冯美芳这么说,哭得根本说不出话来。

    冯美芳接着道:“昨儿你爸知道小许要到咱家来,你知道他说啥?他喝了点酒,就嚷嚷着要让你把他接南京去,去南京买房子,名字要写他的。我说不行,不能拖累女儿,更不能让小许寒了心,到时候跑了。他可来劲了,甩了我一嘴巴子,把我眼镜儿都给甩飞了。我当时搁那儿打毛线呢。对了,那条针织的围巾在缝纫机上挂着呢,两条,你们俩一人一条。我当时吧…”

    冯美芳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很复杂,无数的神情在脸上划过,最后嘴努了努,说:“回去把凌子,妈没事,就算枪毙了,我这辈子也没啥可留恋的。妈就是放不下你,你有空带着老公孩子上我坟头烧点纸呗,记得,别把我和那东西埋在一起。记住咯啊。”

    关凌已经无法说话,只能不停的摇头。

    见面的时间是很短暂的,冯美芳被带走了。

    关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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