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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

    年瑶月忽然去而复返,就看见齐远在抱着逸娴给的信痛哭流涕,心酸不已。

    “她为你付出很多,为你和家人反目,为你吞金自戕差点丧命,她让你好好活着。”

    “都是她将我害成这不人不鬼的样子,让她别再写信骚扰我,我从未喜欢过她,就算她写遗书也没用!”

    齐远语气冰冷的说道。

    年瑶月默然,既如此,为什么还抱着书信哭的那么伤心?自欺欺人!

    ……………

    回到阿哥所里,迎面就看见秀儿眼眶微红的疾步走来。

    “年糕姐姐,你快去救救小溪子吧,他早上打扫四阿哥书房的时候,将爷的羊脂玉鼻烟壶给砸碎了,苏公公说要将他乱棍打死呢,呜呜呜...”

    秀儿和小太监小溪子是同乡,二人在紫禁城里相互扶持,情同兄妹。

    所谓鼻烟,是在研磨极细的优质烟草末中,掺入麝香,冰片,薄荷等名贵药材,并在密封蜡丸中陈化数年以至数十年而成。

    吸闻此烟,对解除疲劳起着一定的作用。

    一个鼻烟壶而已,竟然要打死一个活生生的人,年瑶月抬腿就朝着四爷的书房走去。

    小溪子正跪在地上求饶。

    年瑶月走到四爷书桌前,从袖中取出自己的鼻烟壶,放在桌上。

    “苏公公,告诉四阿哥,奴才用自己的鼻烟壶替小溪子赔偿!”

    明明四爷就端坐在书桌前,年瑶月却扭头对站在一旁的苏培盛说道。

    “这...”

    苏培盛瞧了瞧四阿哥,爷的眉头似乎轻轻抬了一抬。

    哦了,奴才明白了。

    “那下不为例,贬去院里洒扫,不得进爷的书房。”苏培盛头疼,爷最近心情很暴躁,动不动就发脾气。

    书房又是爷最常待的地方,奴才们都怕待在书房。

    “可这书房没个人打扫也不成啊~”

    “不如...就年格格您能者多劳?”苏培盛瞧见爷的嘴角微微扬了扬,知道自己拍马屁拍对了。

    年瑶月:....她拒绝有用吗?

    书房里,胤禛拿起放在桌上的鼻烟壶,唇角微扬,浅笑出声。

    别人的鼻烟壶上画着花鸟虫鱼,山川大泽,而她?她的鼻烟壶上画着的竟然是一串糖葫芦。

    将玉质温润的鼻烟壶捻在指尖把玩,轻嗅间,他闻到一股清新微甜的白桃龙井香气,还伴着淡淡的烟草,和提神的薄荷冰片气息。

    小馋猫,连鼻烟壶的味道都是吃的东西。胤禛轻摇头,将那鼻烟壶塞进怀中,贴着心口藏着。

    没想到这一藏,就藏了几十年,甚至成为他死后随身陪葬的物件之一。

    ………

    第二天一大早,年瑶月提着水桶,拿着鸡毛掸子来到四爷的书房里。

    这男人的书房干净的不染纤尘,还打扫个屁?

    这时候他在上早朝,年瑶月咸鱼瘫在四爷的椅子上,随手打开四爷的抽屉。

    眼前忽然出现摘星楼的红色信纸,原来四爷这种闷葫芦也喜欢和笔友聊天啊,好奇哪个奇葩能和这么个小古板聊的下去。

    于是年瑶月准备打开信笺偷偷看看,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信封上的字迹很熟悉。

    不对!!这不是她的字迹吗?是她写给真真富婆的信笺。

    脑海里一片空白,怎么会是他!想起她在写给真真的信笺里口无遮拦,啥话都说了,年瑶月顿时悔的肠子都青了!

    要死了,四爷肯定不知道她就是南宫铁柱,否则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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