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们姐妹。有一次,我陪小择吃酒,他心情好,吃的酩酊大醉,亲口告诉我,这处宅子其实不是他的,他也是在替人打理,而真正的主子,乃是河间陆家。”

    小泽曾经是东条仓介的人,年初的时候,设下赌局,算计过岳如海百万大洋,逼得岳如海抵押店铺,加速了岳家的败亡,为梅子夺回旧居提供了神助攻,在墙倒众人推的众人里面,是最为耀眼的一个。

    李克定没有想到,小泽还在替陆家做事,但想陆家虽然不肖,和东条仓介应该不会勾结一处。陆家暗地里算计令贝勒,可能是碰巧了,遇到小泽也在坑令贝勒,双方才暂时联手。

    陆家买下这座宅子,一直空着不用,陆宛身为陆家的二小姐,竟然毫不知情。她感到一种懊丧,是不被信任生起的懊丧,开始弥散在心里,让她越来越不舒服。眼前的小月亮,一副淫-贱模样,胆敢在此处,接待不三不四之徒,逢迎寻花问柳之辈,无端玷污陆家之地,陆宛恨不能立刻将她赶走。但转念一想,家里买下这座府宅,将消息隐瞒了我,或许是另有缘故吧,毕竟我还年轻,只是个学生,想到这一点,她的懊丧感减轻了些。

    陆宛在为父亲瞒着她而寻找借口,她的举措,是典型的自欺欺人。但正是这种自我欺骗,会让人心里好受。人嘛,经常自己骗自己,无非一种麻醉,为的就是获取心理平衡。

    李克定在一旁,把事情略捋了捋,府宅属于陆家,宋凝凝能够居住,定是陆宪安排的,便向小月亮求证:“你赶紧告诉我,宋凝凝在这里,一共住了多长时间?”

    李克定不再气恼,神色变得从容起来,尽管陆宛还在恼怒,但小月亮的神情,总算稍有放松,不再像方才那样紧张,“宋凝凝,在这儿住了不到半个月,后来搬到殷老先生家中去了。”

    李克定便又问她:“宋凝凝到这里来,是谁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