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号‘秦跑跑’,老对手了,彼此知根知底。等船队抵达,炮击半个时辰他要没转进去霍山,我就敬他是条汉子。”

    话有点狂,陈思凝好歹是一国公主,眼界和阅历都不低,轻声劝说道:

    “太自负不好,古来瞧不起对手的人都吃了大亏,他要是半个时辰没撤退怎么办?”

    “那就再轰半个时辰,轰到他跑了再凳岸。我准备了半年,炮弹和火药足够把杭州城轰成盆地。”

    许不令摇了摇头,打开房门进入其中,把调兵虎符丢给在书房里等待的夜莺:

    “真不是我瞧不起人。五万西凉军主力和二十万府兵,打人心惶惶的江南壮丁;三百门火炮,射程最短都和床子弩相当,天气晴朗不刮风不下雨,就靠罗田县沿岸碉堡就把我挡住了,除非秦荆学刘秀阵前做法丢陨石砸我,这几率,比满枝对阵十武魁萌死对面都低。”

    陈思凝听到莫名其妙,不过仔细思索,好像也是得。

    南越归顺北齐内乱,仅剩的东玥还一盘散沙人心惶惶,唯一能打的只有从幽州过来的辽西军,而且还没火炮这种战阵大杀器,还处在长江下游,这要是还能打输,除非许不令阵前自刎。

    宁清夜走在身侧,对这些乱七八糟的听不明白,只知道此行是去收尾,天下间已经没有势均力敌的对手了。她把门关上,取下了头上的银盔,询问道:

    “许不令,等你打完江南和北齐,就要当皇帝了吧?”

    陈思凝眨了眨眼睛,对这个问题也挺感兴趣,点头道: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他现在要是说不想当,你信不信外面的几万将士和五大门阀,会先把他灭了?”

    许不令在书桌后坐下,无奈道:

    “我父王可还健在,打完了也是从世子变太子,啥的没变,就日子过得安稳些。”

    陈思凝含笑道:“这有什么区别?你才二十出头,肃王就你一个独子,仗也是你打的,只要你不英年早逝,不迟早是皇帝。”

    “这可不一定,我要是天天被宝宝她们轮,说不定父王真能先送我走。”

    宁清夜自是明白这荤话的意思,微微眯眼哼了一声:

    “你还知道?谁让你找这么多。”

    陈思凝则是脸有点红,轻声道:“别说这些不吉利的,温柔乡是英雄冢,你以后多注意些就是了。”

    许不令呵呵笑了声,对此没有评价,毕竟让他注意些,那是不可能的。

    他唯一珍惜的就是身边的媳妇,造反也好、杀皇帝也罢,为的都是让身边人,以后能有个安安稳稳的环境,可以一辈子开开心心。

    如果连媳妇都满足不了,即便天下无敌成了中原君主,又有个什么意思?

    ————

    当夜,庐州罗田县。

    长江南岸,难以计数的东玥军队,在江岸一字排开,据险而守,修建碉堡、战壕、城墙无数,从罗田县到前哨要塞庐州的五百里地域,构筑了近十余道防线。

    凭借江南富甲天下的财力,和近一年的筹备,这道壁垒放在历史上任何朝代,都固若金汤牢不可破,战神左哲先来了估计都得望而兴叹。

    可此时此刻,罗山县守将秦荆,脸上却没有丝毫喜色。

    沿江新建的城墙上,秦荆身着战甲来回巡视,不时督促工兵加固城防、在地上挖掘躲避炮火的猫耳洞,恨不得在江边上修个高达十几丈、厚达十几丈的大坝出来。

    自从四王起兵以来,秦荆可以说是最惨的一个将领,从头到尾都在和许不令交手。

    在南阳被打的目瞪口呆,在襄阳被打的丢盔弃甲,在荆门被打的抱头鼠窜,在荆州被打的闻风丧胆,在岳阳被打的无话可说,从邻近关中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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