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父皇,儿臣绝无怠慢之处,当天就安排了人处理此事,只是柳无叶太过狡猾……”

    啪——

    茶杯砸在了地上,已经凉了的茶水溅了姜笃一身。

    姜麟须发皆张,走到书桌前,抬手指着跪在地上的儿子:

    “一个无名小卒,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一国太子伏杀,你说对方狡诈?他是许不令?能万军之前来去如风?”

    “没有,只是安排的人,出了岔子……”

    “你安排的什么人?”

    姜麟都给气笑了,指向大殿外面的归燕城:

    “外面满朝文武,哪个不能用?你堂堂太子,给左清秋送句口信,他敢说个不字?他能让一个商贾之子,在眼皮子地下跑了?”

    姜笃满头大汗,咬牙道:“国师日理万机,前些日子又在马鬃岭……”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姜麟负手来回踱步,怒不可遏:

    “你是君,他是臣!他食朝廷俸禄,累死在外面也是为国尽忠,需要你去操心人家的安危?即便不提左清秋,满朝文武你随便找个能上朝的官吏安排此事,他敢给你办砸了?”

    姜笃张了张嘴,迟疑许久后,低头道:

    “儿臣,儿臣与柳无叶相识已久,情义深重,让朝廷的人动手,他必然能猜出是儿臣指使……”

    啪——

    姜麟抬手就是一巴掌,甩在姜笃脸上,把姜笃打的一个趔趄。

    “一个死人,你怕他知道是你指使?你怕什么?怕他变成厉鬼来找你算账?”

    姜笃连忙起身跪好,咬牙道:

    “儿臣自幼受圣贤教诲,做这种忘恩负义之事,实在对不起天地良心……”

    “你他娘还知道忘恩负义?”

    姜麟气的双目充满血丝,直接爆了粗口:

    “你既然知道对不起良心,为何还要做?”

    ??

    姜笃顿时懵了,抬起头来,眼中隐隐有些怒火:

    “是父皇让儿臣做的……”

    “朕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朕让你去死,你去不去?”

    “……”

    姜笃紧握双拳,看着‘强词夺理’的姜麟,硬声道:

    “儿臣尊父皇之命,并无过错之处!大丈夫不该有妇人之仁,杀柳无叶我也没有怨言……”

    “那你做好没有?你杀了没有?”

    “……”

    姜笃再次哑口无言。

    姜麟抬手指着姜笃,怒骂道:

    “你还知道大丈夫不能有妇人之仁?你真有这狠劲儿他能跑?你不想杀,给朕直说,朕能把你怎么样?”

    姜笃面对这种近乎‘无理取闹’的责骂,心中也渐渐生气怒火。毕竟姜麟不是第一说要废他的话,他不照做,被废了怎么办?

    但这些话,不敢当面说出来。

    姜笃只是咬牙道:“父皇,儿臣自幼对父皇唯命是从,从无失职之处,也就这次杀柳无叶,不慎失手,但并非没去做。儿臣不知错在什么地方,父皇为何一直看儿臣不顺眼?”

    “你自己想!”

    姜麟一拂袖子,冷声道:“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朕告诉你又有何用?”

    姜笃身体微微发抖,呼吸急剧起伏,咬牙道:

    “儿臣没错,想不出来!儿臣从小到大都没做过错事,也就和柳无叶扯上了关系,古来像我这样的君主又不是没有,光说我姜氏祖上,便有齐宣宗……”

    姜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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