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儿子废了,将皇位传给姜氏藩王,但这话嘴上说说可以,实际上绝不能这么做,因为这句话传出去,最先打起来的肯定是左右亲王,都不用许家动手。

    所以说,姜麟根本没的选。

    “去把太子叫来。”

    “诺。”

    等候多时的太监,躬身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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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片夜色下,东宫之内,太子姜笃在寝殿里焦急踱步,等着外面有可能传来的消息。

    自从伏杀柳无叶失手后,姜笃便提心吊胆,生怕父皇问起这事儿办的如何了。

    王锦在城中秘密巡查,没找到任何下落,可能已经远走高飞。

    姜笃很想编造个理由,说柳无叶已经死了,但没有人头作证,肯定骗不了目光老辣的父皇,而且若是撒谎后柳无叶又冒了出来,后果更不堪设想。

    现在姜笃已经后悔了,后悔那天为什么没亲自去见柳无叶,如果当时他诚心诚意把目前处境说明,求柳无叶最后帮他一次,说不定机会还大些,总比现在这样入了死局的强。

    “殿下!”

    姜笃来回踱步间,外面忽然传来内侍的声音,他身体猛地一抖,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父皇要见我?”

    “是,圣上方才看了东边送来的折子,心情不佳,殿下尽快过去才是。”

    姜笃脸色白了些,咬了咬牙,不敢有丝毫耽搁,快步往天子寝居的含元殿走去。

    路上,姜笃一直询问姜麟今晚上的言行,试图先做好对答的准备,只可惜今晚姜麟一言未发,只是在看折子。

    姜笃心乱如麻,也只能暗暗分析前线战局的情况,避免待会询问起来答不出来。

    含元殿距离东宫有些距离,姜笃和内侍一道快步穿过游廊,抵达殿外时都跑出了些许汗水。

    姜笃在殿门外仔细整理衣着,平稳气息后,才带着微笑快步走进殿里,对着书桌恭敬一礼:

    “儿臣,拜见父皇!”

    姜麟站在书桌后,背对着姜笃,仰头看着墙上的舆图,声音平淡到不带丝毫感情:

    “知道朕今日,为何叫你过来?”

    姜笃低头看着地面,犹豫了下:

    “儿臣听闻,今日东部传来的消息,当是肃王许家那边有了动静……”

    话还没说完,姜麟便打断了姜笃的话语:

    “去年楚地罢兵,所有人都知道肃王缺船运兵,开春才会渡江,现在许家有动静,满朝文武哪个不知道?需要你再给朕提醒一遍?”

    呵斥声很大,老态龙钟却又中气十足。

    殿外的内侍宫女连忙低头,轻手轻脚的远离了含元殿,不然听到皇帝骂太子的话,等太子上位,基本上就只能去给先帝殉葬了。

    姜笃被姜麟的呵斥吓的一抖,急忙在书房里跪下:

    “儿臣……儿臣治罪,前几日已经派人去处理柳无叶……”

    姜麟听见这话,更是怒火中烧,回过身来,一双虎目怒视姜笃:

    “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需要一国之君和太子,三更半夜关起门来商讨?朕真想把你脑子劈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浆糊!”

    “……”

    姜笃直接懵了,张了张嘴,哑口无言。说什么都不对,感觉父皇是在故意挑刺,这话却不敢说出口。

    姜麟瞪着姜麟,半天不见其回答,脸上怒意更盛:

    “你若是下了手,以你的性子,拿了柳无叶的人头,半夜三更都能跑来朕跟前邀功,这么多天没过来,你当朕傻,猜不出来结果?”

    姜笃头低了几分,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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