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晖从开宝后期开始,在政治上是一直遭受打压的,老子不得志,做儿子也很难在仕途上有什么作为,因此,吴国公府下诸子,虽各有经营,但更主要的,还是指着公府啃老。

    爵位问题,刘文渝占着嫡长的优势,很难推翻,但财产问题就有很大讨论空间了,一个个盯得也很紧,尤其是同为嫡出的刘文波与刘文泳二人,更是眼红得紧。

    公国拓殖,虽然是刘晖定下的,但也不容你长房如此肆无忌惮的转移财产,那可是二三十万贯钱啊,看得几兄弟是异常心疼,心中更有怨气。

    于是,在渤泥洲上的拓殖,从公府的层面,就有明里暗里的阻挠。刘文波、刘文泳二人,又时不时地跑到老爷子那里告状、诉委屈。二兄弟有一句话倒也没说错,再不节制,公府下属的财产都要被刘文渝搬空了......

    基于这两方面的因素,渤泥洲方向,来自吴国公府从帝国本土的输血放缓了,甚至陷入了停滞。然而,经过近十年的不懈支持,以及郑峙等人的辛苦经营,渤泥洲的开拓也日见成效,不只是渤泥城,还向外扩散到几乎整个北部渤泥洲,将原渤泥国最传统统治区域都正式囊括治下。

    在渤泥国统治时期,其盛时都城人口也就逾万,这个数字在雍熙十二年的渤泥城,已然突破两万,其中汉人就占一半多。

    而能供养一座两万人口的城市,本身就是一种最直观的开拓成果展现,毕竟这意味着足够的物产供应。当然,达到这等程度,其中的辛苦与牺牲,也是难以计量的。

    对公府来说,最大的损失,要属于郑峙的病逝了,这个开拓前期最主要的执行者,也是最重要的控局者,更是最大功臣,在长期的劳累与辛苦中,染上疾病,暴毙而亡,而其留下的,是一个初具雏形的南洋吴公国。

    当然,对郑峙之死,惋惜之余,吴国公府也给予了足够的尊荣,封其为马驿伯,以其子郑台继嗣。

    同时,还在渤泥城内,给郑峙立庙、树碑,叙其功勋,让后人永以铭记。因其最初是以参军之职主持对渤泥洲的开拓,其庙名“参军庙”。在渤泥洲内,参军之职不只一人担当,但参军庙纪念的独指郑峙。

    郑峙死于雍熙十年,他死后,渤泥城少了一个主事者,对于继任者,公府那边重新打造了一个“管理层”,像郑峙那种一家独大的情况是不允许出现了,公府同样防备着。

    于是新的主事之权,被一分为三,从渤泥洲当地提拔了一名开拓功臣刘褚负责军事,此人乃是公府家将出身,刘文渝又将心腹王泰派去主管民政。

    更为重要的,刘文渝将幼弟刘文渤也派去南洋,主持大局,在刘晖诸子之中,庶出的刘文渤与刘文渝关系最佳,可谓亲密无间。此事对于南洋吴国来说,意义尤其重大,这意味着刘晖一脉,正式向南洋迈出了步伐,这是关键的一步,也是历史性的一步。

    雍熙十三年,在启动渤泥洲拓殖将近十年后,刘文渝亲自动身出海,以吴国公世子,也以主人家的身份,驾临渤泥洲。

    刘文渝此行,除了视察十年开拓之成果外,也宣告南洋吴公国的正式成立,这当然首先得到了皇帝与朝廷的认可。虽然开国仪式上,作为公国君主的刘晖缺席了,但并不妨碍其重要意义,北渤泥洲的历史已然就此翻开了一页新篇章。

    开国之初,除了封赏功臣之外,刘文渝还将渤泥城更名为朝晖城,取吴公刘晖名字中的那个晖字,也是对新吴国公国的美好寄望。

    不得不说,新吴公国在南洋的拓殖建立,其过程堪称是教科书级别的,基本完整地呈现了一个大汉封国从无到有的过程,绝不是中央朝廷一道金册册封就完事的。

    到太宗驾崩,康宗继位,刘晖晋吴王,封国也跟着升格成为王国,在朝廷国书上,记为“勾吴”,当然在民间与南洋地区也多呼之为新吴。

    也有称之为北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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