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抗拒心理之下,各种明里暗里的抵触手段也是层出不穷。

    只不过,小鬼虽然难缠,但原渤泥国土,可是大汉帝国皇帝钦封与吴公的,有着官方的大义,这一点就不是一干所谓家族能够抗衡的。

    而被刘文渝选作垦殖团长的参军郑峙,也不是凡人,至少不是善人,这可是在帝国体制内部从基层打熬出来的人,还曾专门去武德司主管的刑徒营参观学习过。

    对于渤泥城几大家族紧张不满情绪,郑峙洞若观火,不过一直没有动手,其主要精力都放在垦殖团的安定、南洋官方的联系,还有就是把吴国公府的大旗与招牌打出来,宣告这座城池与土地真正的主人到来了。

    随着雍熙六年,来自公府第二批的垦殖团支援到达,已经基本熟悉当地情况的郑峙动手了,一场收权归治行动,或者说是立威行动,来得迅疾如火。

    就和广袤南洋地区呈现出来的风貌一般,南下垦殖的大汉官民们同样感染了不少野性,甚至少了许多敬畏,几大家族中,竟然有人敢反抗,明晃晃提刀的那种。

    一场血拼是无法避免的,即便南下“传播”文明的汉人,有些也需要鲜血,才能将他们的脑袋涤荡清醒。原本渤泥城有“八大家族”,雍熙六年之后,就只剩三个了,并且其中两个都与帝国权贵有关。雍熙六年之时,舍得扎根南洋发展的帝国权贵,实则还不算多,但渤泥城就有两个。

    在完成基本的整顿收权之后,郑峙为首的公府垦殖团,也正式开始了对渤泥港城及其周遭地区的经营。还在渤泥国时代,此地就以农业为主,加以渔盐之利,这些也是汉人所擅长的,几乎无缝衔接,并且汉人带来的是更加先进、精细的技术办法。

    同时,商业与小手工业,也逐渐被发展起来,能够诞生所谓几大家族,本身就意味着当地在经济上的积累。而郑峙做的,是要继续壮大,为公府建国打基础。

    一朵文明之花的成长绽放,需要足够的养分,而滋养南洋“勾吴国”这朵骄花的养分来源,主要有三处,一是当地丰沃的自然水土,二是当地的土着、旧国民,三则是通过南洋航线不断输送而来的汉人,尤其是第三者,那是汉文明在这片土地上立足的根基。

    从雍熙五年起,每年都有吴国公府从帝国本土征募人口,从帝国的沿海港口,输送至封地,每次的规模都不算特别大,多者两千余人,少者数百到一千,每年一到两次,但贵在坚持。

    一直到雍熙十二年,这个节奏方才放缓,主要由两方面的因素导致。其一是成本问题,即便是造船技术、航海技术以及航海路线都相对成熟的雍熙时代,走正规渠道往数千里之遥的渤泥洲运输一个人,用最极致的办法去压缩成本,平均每个人也得耗费4贯钱往上。

    就这,还不包括前期人员的征召集中、物资的准备供应、到岸后的安顿落户,还不排除途中的风险,海上行船倾覆的情况比比皆是,就吴国公府的人口输送,葬身在南海汪洋中的移民,不下四千人,船只+人员损失及相应抚恤,足以让吴国公府肉疼到骨子里。

    而各种技术人才、行政管理人员,他们的待遇与要求更高,再加上行政成本,以及垦殖拓荒过程中的损失......种种支出累积起来,就是一个天文数字。没办法,吴国公府做事,得“堂堂正正”,走正规的移民程序,代价就是这般高昂。

    然,即便以吴国公府的家底,面对这样的输血支出,又能支撑几时呢?事实上,前后坚持了八九年,损失巨大也不动摇,已经是刘晖、刘文渝父子意志坚定了。

    这,或许都是吴王刘晖一辈子最坚持的一件事了,虽然其中,劳心劳力操持此事的,乃是刘文渝。

    另一方面的因素,则源于吴国公府内部的牵扯了,准确地讲是刘晖诸子之间的矛盾。刘晖共有五子长成,除长子文渝之外,另有文波、文淙、文泳、文渤四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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