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安西、北廷二国之间那种“亲密无间”的关系假象给戳破了,也促使刘文共在战争结束后彻底改变了北廷国的发展战略。

    而在战争结束之前,作为三国统帅的刘旻,也还顾不上内部的那些不和谐。战端既起,大战得胜,又反攻入呼罗珊地区,对刘旻来说,放弃战争已不在他考虑之内。

    继续战争成了他唯一的选择,而败退到图斯城的马哈茂德,依旧是他的第一狩猎目标。不过,在此之前,补充兵力、辎重,休整恢复,是必须要花时间做的事情,这也就进入到本次“汉伊之战”的第二阶段:相持。

    事实上,在雍熙11-12年冬春之际,双方都在舔舐伤口,恢复精力,就像两只受伤的猛兽,虽然短暂摆脱开了,但随时可能再撕咬在一起。

    只不过,在这个过程中,三国联军要自如一些,他们深刻地贯彻着“因粮于敌”的策略,毫无负担地在呼罗珊地区进行着烧杀抢掠。而伽色尼军这边,则要负担则要重得多,一方面要应对汉骑的游击抢掠,一方面还有守城,还要补充实力以应对下次大战,显然不可能面面俱到。

    而从相持阶段开始,战争实则已经演变成伽色尼王朝单挑安西三国联军了,其余ysl势力,一时间可没法再给伽色尼提供多少有效臂助,虽然仍有圣战者东来,但真正能造成威胁的,也只有逃到戈尔甘地区再度集结的那支东征军。但与马哈茂德在图斯城的火热与有序,戈尔甘混乱的局势、内部的掣肘,又使其对汉人的威胁很难有实质的作为。

    雍熙十二年二月,在经过一个不算短暂的休整期后,汉伊之间,再起兵戈。安西王刘旻又征调了十五万各路军队,浩浩荡荡南下,目标直指图斯城。

    而这一回,汉军这边唱主戏的人也变成了安西、康居二国,至于在明城会战中伤亡惨重的北廷军队,只能打打辅助了,二王都能理解。

    而北廷王刘文共,也不是当逃兵的人,最基本的担当还是有的,属于汉族的尊严,属于汉军的荣耀,也必须要维护。当然,说这些都比较虚,根本原因还在于,前次损失太大,需要找补回来,而呼罗珊地区可比海东要富裕多了,此前的劫掠之中,北廷军队尤其积极。

    同时,十五万军队的成色也大不如前了,有接近十万人都是仆从军,其中不乏就地组建、转化的炮灰。经明城一战,汉军高层也基本都收起傲慢之心,至少对汉军巨大伤亡这种事情,提高了警惕。野战也就罢了,城战,还得靠河中、波斯、阿拉伯的这些炮灰来,正好消耗一番,减轻不稳定因素,以方便掌控。

    彼时的图厮城,在苏丹马哈茂德的调措之下,正规军也攀至六万余人,稍加动员一番,也能搞出十万大军来。当然了,其组织度与战斗力,比之前,也是不可同日而语,像明城会战那等烈度的战役,短时间内是扛不住的了。

    另一方面,伽色尼军需要顾忌的地方也更多,这是守方天然的劣势,因此,在图城之战的前中后期,伽色尼方能做的,并不多,以守为主,坚壁清野,坚守城池,联络援兵,同时遣偏师精骑北上,到三国联军背后去点火,以分散汉军注意,减轻图斯城正面战场的压力。

    需要提一嘴的是,整个汉伊之战的过程中,至少安西国境内是一直不稳定的,海东地区就不提了,堪称糜烂,而河中地区,各种叛乱、动乱是层出不穷。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此前安西三国国内的稳定,都建立在汉军的强大,以及对内严密的控制、镇压上,当主力大军、甚至大部分仆属军队都投入到对外作战之后,内部的骚动也就可以理解了。

    当然,胜利往往是能压制住诸多矛盾的,在三国联军取得明城会战的完胜之后,后方立安,至少那种层出不穷的叛乱少了很多,敌对分子也不是不动脑子,造乱完全不分时候。

    来自伽色尼军以及圣战者们的鼓动、挑唆,对部分饱受“宗教压迫”的河中人来说,还是有促乱-->>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