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內帑,这不是欺君,也是逾制,对此,怎能容忍,必须得予以反击教训。

    于是,从那以后,刘文澎暂时停下了自己的逍遥快活,开始过问国库之事,隔三差五要找李沆来问问财计大事,甚至派人明里、暗里地查账,皇帝要挑刺,那岂能找不出毛病,还是财政司这等主管整个国家财计天然充满是非与错漏的衙司。

    李沆这个计相被搞得灰头土脸是必然的,若不是怕牵涉大了,刘文澎都有把李沆也给换了的冲动。

    但是,经刘文澎这番折腾之后,效果立显,至少诸多权贵们都认识到一件事情,皇帝要折腾他们很容易,而他们要规劝皇帝,却是难上加难,并且还有丢官罢职乃至下狱入刑的风险。

    而想要皇帝“安分”一些,似乎也并不难,别去打扰他的私人生活即可。而皇帝的种种活动,虽然不那么英明,更不符合一个圣明之君的品行,但总不能对每个皇帝都像世祖、太宗那般去要求吧。

    至于皇帝刘文澎各种难孚人望的作为,仔细想想,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不误国害民即可,世祖、太宗留下的家底雄厚,还足够支撑

    经过鲁宗道之事后,刘文澎并没有收敛,反而更加放纵。经常穿上金甲,出入宫廷,骑马狩猎,过去是四季大猎,如今是一月一大猎,并且动辄上千禁骑随驾。

    此时的大猎队伍中,两千禁骑,都是大内亲军,并且都是两年来刘文澎下诏于帝国内外诸军中精挑细选的悍勇之士,选拔标准对年龄、身高、出身乃至长相都有限制。

    调入京城之后,既被刘文澎当作随驾羽林,也当作玩伴。为此,又着兵部、军器监打造了两千具柳叶银甲.

    铁蹄纵横,银甲飞驰,怎一个华丽与雄壮了得。而居其中,刘文澎自是意气风发、豪情大作,见围场开始之后,便纵马跑到二十余名装扮、气势都有别于普通“银甲军”青年骑士,朗声道:“都听着,今日狩猎,规则改了,我们玩点新花样!

    围场里,朕命人放了一只标记好的猎物,那就是今日的彩头,谁要是猎中了,就是今日胜者,朕不只重赏,还让他与朕同案饮酒!

    都听明白了?”

    “是!”一干人等,齐声高呼。

    参与狩猎比赛的这几十人,个个来历不凡,都是帝国勋贵之后,家世最低的,都是侯府出身,而能被送到皇帝身边当职陪伴,都是被家族看重,具备高培养价值的。

    其中还不乏家族继承者,比如武昌侯慕容承德之嫡孙慕容永璘,博望侯郭进之嫡孙郭光。

    随着皇帝刘文澎这个裁判一声令下,一干勋贵子弟立刻拍马而出,奔向那些被驱入围场范围内的野兽,有些性急的,隔着老远已经开始抬弓了。

    而在后边,望着这狩猎之景,刘文澎面带兴奋的同时,眼神深处也不由浮现出一抹乏味的情绪。

    这些年,翻来覆去,都在西苑内行猎,最远也就到南边的汝州,北边的怀州,都不远,刘文澎早就在这种重复的日子中变得有些麻木了,他终究是个需要惊喜感来刺激的人。

    同时,高频次、高强度的行猎,对洛阳西苑生态的破坏,也日益严重,尤其是动物的流失。就此次行猎的猎物,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刘文澎让人从其他地方捕捉而来的.

    到更远的地方,更适合狩猎的地方,这个念头再一次在刘文澎的脑子里萌生。世祖、太宗都曾出游,巡视天下,作为他们的继承者,效仿先帝,巡视吏治,体察民情,也是应该的吧.

    当夜,就在西苑内,刘文澎又举行了一场篝火晚宴,御酒管够,他和他的勋贵侍从们,尽情享受白日的猎获。

    刘文澎也兑现了他的诺言,赐“夺魁”的慕容永璘四品忠武将军,并让他同坐饮宴。至少在洛阳西苑的这个夏夜,御营之中,二十三岁的慕容永璘处在一个让人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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