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

    “ 这也正是我不明白的地方。”方红说。

    “还有穿迷彩服的那个人,我听他那些话,明明是暗示海妈的弟弟搜我们的包!”孟雅珍说。

    “对! ”方红说:“他俩一定存在某种关系!”

    “对了,难道你不担心海妈目前情况?”孟雅珍说:“万一海妈在车上出事,我们不是要背黑锅?毕竟她在车上一个亲人都没有! 你确定没人怀疑我们陷害她?”孟雅珍担忧地说。

    方红下意识地摸了摸海妈的手脚,观察她的呼吸,回答孟雅珍说:“她呼吸匀匀,手脚和正常人一样温暖,我估计是因气愤过度而火气攻心,导致一时昏厥。去医院这时间阶段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就怕是高血压脑病之类!”孟雅珍还是担心地说。

    方红说:“高血压脑病发病前患者会感觉强烈头痛,会不由自主抱头,昏厥的时候会有挣扎和抽搐现象,她没有这几些现象,应该不是。”方红说:“再说一个人如果不做亏心事,又何必怕别人误解和指责。”

    “话是这样说,但现实是残酷的……”孟雅珍的话没说完,就听到一个声音说:

    “是啊!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这话不是方红说的,也不是孟雅珍说的。

    只见海妈已经睁开眼睛,这话自然是她说出来的。此刻她正一边说一边侧卷身体,准备坐起来……方红一阵惊喜,连忙扶海妈坐起。

    孟雅珍通过后视镜已觉察到了! 她也一阵惊喜,愁眉舒展,花容绽放! 欣喜地笑道:“你没事就好,我们担心死了!  ”

    海妈揉了一下闪着泪花的眼睛,又抬起双手理一下花白的乱发,将头发往后脑打了个髻,接着从坐位上捡起头巾,将头包成菱角型。然后才长长舒了口气说:“看得出你们两个都是好人,像你们这样的人怎么会去山上偷东西呢! 再说山上又有什么东西让人去偷……”

    孟雅珍在前面笑嘻嘻道:“光凭表面是看不出人的! ”

    海妈又抬手抹了抹眼角说:“我不会看错人!”她的汉话虽然说得慢,但说的清楚。

    孟雅珍又笑嘻嘻说:“比如你借一样东西给一个人用,而那个人却用你借给他的东西去取你另外的东西,然后他归还你借给他的东西,拿另外的东西在你眼皮底下撒腿就跑,你会觉得他好吗?”

    方红听到这里哭笑不得,感觉孟雅珍这玩笑开的有些过分 ,暗暗后悔昨天不该对她讲那件事!

    海妈说:“那要看那个人为什么借,为什么拿了!如果是为了救急,那也还是好人呀!只是我长到这个年纪也没碰到这样的事,我毕竟还是会看人的,不是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和我借东西呀!除非那人还是小孩子! ”

    孟雅珍继续笑嘻嘻说:“说的也是,如果那人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屁孩,那么就不能定义他是坏人!”

    海妈又叹了口气说:“是呀,哪有不会做错事的人,何况是孩子呢!”

    孟雅珍不再说话,却吃吃地偷笑!

    方红明显坐立难耐!  不断变换体位。

    实际上孟雅珍并非有意谑戏方红,而是试探海妈刚才是否真昏迷。现在她确定海妈刚才是真的火气攻心昏厥了! 应为她没听见方说认识她这个海妈。显然海妈已经把方红砍竹子的事忘记了! 方红这个人她也忘记了!

    孟雅珍当然自信自己长像出色,当然相信方红和海妈不会存在任何亲密关系,更不可能会发展到亲密关系。可她刚才看见海妈处处护着方红,她又感激,又莫名其妙有些嫉妒。她明明知道自己不应该有这样荒唐的念头,却无法拒绝。也许任何一个女人都不愿意自己心爱的男人受另外一个女人去热心关爱。哪怕那个女人又老又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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