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意石蚌兜,却盯着方红的旅行包。方红会意,打开旅行包,把里面的东西全部拿出来给疤脸看,疤脸看过拿出的东西后只是食品,显然还不放心,伸手来想亲自检查方红的旅行包,带头巾的妇女急忙愤怒地拍了他的手,然后自己抢过方红的包,直接再疤脸的眼皮底下搜包包给疤脸看,最后狠狠用食指顶到疤脸的眉心骂了一通,然后将包还给方红。接着帮方红捡起食品装进包里。看来她是认不出方红了!

    方红谢过带头巾的妇女,才转身往车里走。可是他刚转身,疤脸又大声说:“我要搜你的裤包……”

    方红镇惊了! 这疤脸居然会说汉话,而且说得流畅。最不可思议的是他要搜自己的裤包,八成是刚才孟雅珍的问话让他听见了! 显然他俩一上车他就跟踪,并且在车外偷听,或者是他刚刚追来恰巧听见孟雅珍的问话!

    不知什么时候,边上已经多了好几个老年人,个个看着疤脸叹气! 只有穿迷彩服的中年人注视着方红。

    正当方红将手伸进裤兜的时候,带头巾的中年妇女拦住了疤脸,同时伸出发抖的手指着疤脸的鼻尖提高了哭腔想骂什么,却没骂出口就一个踉跄仰天倒向方红,方红手快,立即扶住,只见带头巾的妇女已经昏过去,原本哭红的脸一刹那间变得苍白而凄惨,这下大家慌成一团,几个女老人也上前来和方红搀扶,一边扶一边喊:“妈海……妈海……”,壮话这样的称呼和汉话是相反的,既然壮话叫妈海,那么,汉话应该叫海妈。这时疤脸也慌忙扑过来抱住海妈,大声喊:“姐……姐……”,方红这才知道疤脸是海妈的弟弟,只见海妈紧闭双眼和嘴唇,眼角含着泪珠,对任何人的喊声没了反应。方红不由分说,叫孟雅珍打开后座车门,示意疤脸和几个老女人配合自己将海妈扶进车里,一位老人将方红的旅行包和石蚌兜递给座在驾驶室的孟雅珍。方红扳平座位,扶着海妈躺下,疤脸想钻进车里,被方红一把推出,关上车门。

    人命关天,情况危急,孟雅珍立即启动车子,随着一阵灰尘卷起,车子奔出西竹村。

    车子一路颠簸,海妈的身体也在颠簸。

    “雅珍,这位海妈就是当年借给我柴刀的那位大婶! ”方红轻声对孟雅珍说。

    “呵!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你注定和这个海妈有缘! ”孟雅珍惊异地说:“说不定她还有健康漂亮的女儿,而且和你年龄相仿!”

    女人的一些无端烦恼往往来自过度的敏感和超速的联想! 孟雅珍也似乎中了这一枪。

    “呵! 那又怎样! ”方红不以为然道。

    “缘分这东西是说不清楚的! ”孟雅珍凄然说:“缘来挡不住,缘去留不住!”

    缘来挡不住,缘去留不住。

    孟雅珍这句话让一向自信满满的方红陷入无奈的惆怅!

    孟雅珍见方红沉默,立即言归正传说:“阿红,你为什么不让她弟弟一起来?”

    “他情绪不稳!”方红回过神来,目光注视着海妈的神态变化。

    “她的弟弟真是太恐怖了! 如果今天换做别人,比如换着是我,不被他打死也会被他打残!”孟雅珍心有余悸地说:“碰到这种疯子,不得不承认运气倒霉!”

    “你觉得他真是疯子”方红轻轻打了个响指说。

    “只有疯子才会做这样无意识的歹毒行为!”孟雅珍气愤地说。

    “他的行为恰恰不是无意识的! ”方红又轻轻打个响指说:“第一,他会抓住我伸头的机会下手;第二,他会有目的的偷听;第三,他驯服于他姐,任他姐打骂不还手,而对我却心狠手辣。这种事要说他是傻子还说得过去,要说是疯子,似乎不可能。”

    “嗯! 那他好好一个人为什么装疯,毕竟装疯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孟雅珍说,双手始终平稳地掌握方向盘,双眼注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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