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汤思退的耳朵便不好办了。随机咳嗽了一声:“咳咳咳。”

    刘小满瞥了一眼汤硕道:“绣花枕头!”

    同学们向屋外看去,阴沉的走廊里,一个貌似花甲老人慢慢悠悠,谨慎的迈着四方步,拄着黑木拐杖,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他身高六尺背已然驼了,四肢瘦小,还有着一个圆滚滚的肚子,这个老人长得很丑,戴着极为厚重的眼镜,一个大酒糟鼻子头,嘴上没什么血色,干的脱皮微微颤抖故作叹息,又似乎有什么怨怼没发泄一样;双眉厚重紧紧皱着天生的一张苦练,脸上的肉很胖虽长了些皱纹,可是皮肤保养的很好,又像是只有三十几岁模样;胡子也只嘴上飞起的两撇。

    “好好看书!先生来了。”几个学生私下里道。

    先生上课穿着厚厚的深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生怕,别人看见他身上长得什么不该长的东西。

    只听汤硕赶忙站起道:“先生来了。”众人随他起身向先生行揖礼,两排学子施礼整齐规范,缓缓弯腰。

    汉人讲究平等,自然要还礼,而老师对于学生有传道授业解惑之恩,自然还礼稍轻,于是回叉手礼,字正腔圆的道:“同——学——们——好!”

    刘小满暗自偷笑:“哈哈,朱夫子说话向来像皇宫里传话的公公。”

    呼延午和林升一旁偷着笑,林升道:“哈哈,拿腔拿调惯了。”

    朱夫子就是太学院的主讲先生朱熹,字元晦大有才名,可惜虽然才华横溢但是,心胸狭隘,为人太过斤斤计较,刻薄寡恩,且生来胆小,懦弱所以也只能做老师这一可欺辱学生的行当;无奈他才学俊逸,虽然做事一定要争脸夺面,明哲保身,但碍于才学朝廷便只能将他安排在这个太学院了。   朱熹道:“哎呀,各位同学,昨晚临安府闹毛贼,哎呀,气的我一夜未睡!”言罢箕踞在自己的蒲团上,故作愤慨,圆鼻子拱了拱花盆一般的眼镜,一声长叹。

    “岳清明是江湖上有名的巨盗,什么毛贼?我看他分明是吓得一夜尿炕!”宋代女子虽不及盛唐,但是敢说,敢做一点不输男子,刘小满又是军旅人家,受够了这些迂腐的读书人,便总能接些话来。

    林升看看朱熹鼻孔外翻好似头猪,提起笔来,就手就将猪夫子画的栩栩如生,本想作乐谁想,呼延午笑的更欢:“哈哈哈哈,尿炕!尿炕!”手不停的敲桌子。

    刘小满在他的座位看着呼延午一并也笑了:“哈哈哈,猪夫子尿炕!”

    林升神色总是如他往常一般淡定中透出一分笑意,跟着将他话的猪夫子举了起来,随即又是哄堂大笑。

    朱熹对自己要求宽松,其他人都在端坐,唯独他箕踞而坐,十分不符合礼数,自己迟到又把事情推给了,昨夜夜盗佳人的岳清明;他见众人发小气的十分不悦:“笑什么!不懂礼数!”

    汤硕是宰相汤思退的儿子,学了不少阿谀奉承,揣摩心意上头的话,而汤思退当上宰相还是有些真才实学的,但是放在汤硕这里也只将阿谀奉承的功夫学了一半,他赶忙去猪夫子面前道:“嘻嘻,夫子怎可和他们一般见识!”

    朱熹深知汤硕是当朝宰相的儿子,他为了仕途哪敢多说赶忙道:“庶子小儿,不懂礼数,你们看看人家汤硕!”

    “没事,先生各位同窗自然不是有意的!”汤硕得了便宜卖了个乖。他心中暗自揣度道:“这些学生皇帝是定期要查看的学业的,这时候把他往下踩踩,将来皇上就会注意我了,像林升这等毫无根基的和呼延午这样的武人也要踩。虽然踩他们更上一步的希望很小,但是万一要是有机会呢?”

    听见门外有一个人轻轻的敲门,众人不由屏住呼吸,木门中进来一位黄杉少女,身姿纤柔,眉目如画:“先生对不起,身体有些不适,迟到了。”眼眉轻低,施礼万福。

    朱熹见了与众人一块,被这少女倾城容貌深深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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