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却紧张地盯着月门,突然,他看见李清的身形闪过,知道大事已济,心中暗喜,又大声念道:“急急如混元太上律令,普告万灵:天将统天下,伐天鼓,扬天旌,挥金星,掷火铃,捕无影,搜无声。”

    他猛跳一步大喝道:“疾!”那剑所指,仿佛是一道无形罡气,击中了正在逃窜的妖邪。.

    唬得旁边众人皆战战兢兢,不知发生了何事,却见那小道士扶着张仇慢慢从月门走来,张夫人大惊,急忙扑过去喊道:“儿啊!你醒了么?”

    “娘,我腿好软!头好晕!”说话间,身子一软,便要瘫倒在地,被李清一把拉起,这却不是装的,躺在床上好久,自然虚乏。

    “你认识娘了,这可太好了,媳妇儿,快来看看你夫君,他醒了!”

    年轻少妇虽心下明白,可还得应承这个景,强作欢颜上前拉着丈夫的手嘘长问短。

    旁边张员外趁夫人无暇,急将孔方道人拉到一旁低声道:“昨日忘了和道长讲价格,不知道长要多少钱?”

    “呵呵!贫道只为修身,倒真没考虑这个钱字,不过若不象征性收点,恐怕会显得员外心不诚,这样,员外看着给点吧!”

    张员外迟疑片刻道:“上次那和尚我给了两贯,道长看如何?”

    “员外!”孔方道人一双绿豆眼翻向天空,鼻子喷出阵阵冷气:“你可知年初我道家四子都被皇上封为真人,天下的玄元庙也改成太上玄元皇帝宫,圣眷之隆,自古未有,可员外却依然把我们和那等光头并列,让人齿冷,非我在乎这两贯钱,若员外实在家境艰难,我不要也罢!”

    张员外脸微微一红,又急道:“是了,道长的法术比他强些,那三贯如何?”

    “只是这几道符咒炼制不易,还得向员外另收点本钱。”

    张员外心中暗骂,却又无可奈何,只得一咬牙道:“那就再加一贯,四贯,可不能再高了。”

    孔方道人却不答,眼光却向张夫人身上瞄去,张夫人见儿子已经无恙,心中欢喜,正东张西望寻找道人,见他和丈夫呆在一起,便笑吟吟走了过来。

    “五贯!”张员外心中暗叫不妙,妻子若开口,最少也会给十贯。

    “好吧!那就依了员外。”见好就收,才是长久稳妥之道。

    张员外大喜,急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塞了过去:“这是十足五两,只多不少!”

    孔方道人接过,略微掂掂,心中大乐,小心地把它放进自己袖囊之中,见夫人走过来,便长做一揖道:“既然公子无恙,贫道尚有要事,就先告辞了!”

    “这次多亏道长了,老爷,可谢过道长了吗?”

    “谢了谢了!”张员外忙不迭答道,又惟恐道人不走,急命家人道:“道长还有急事,还不快去帮忙收拾行李!”

    “如此,贫道告辞了。”孔方道人又对李清喊道:“徒儿,咱们走吧!”

    李清应了一声,提步欲走,旁边的张仇却慌了神,他一走,自己的童生、举人可怎么办?情急之下,一把扯住李清,眼欲喷血,‘啊!啊!’两声,又呈疯癫的模样,张氏夫妇见状都大惊失色,难道赶走的邪,又回来了吗?

    “儿啊!你觉得怎样?”

    张仇不答,左手指着李清,右手死死地抓住他的衣襟不放,李清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他心中一阵苦笑,难道自己真要留下来完成那一掌之誓不成。

    张员外急跑到孔方道人面前道:“道长,你看这事......?"

    孔方道人见此情形,也猜到了七、八分,定是李清对他许了什么,他才肯不再装疯,现在又见他要走,所以才不肯放他。心里是这样想,可嘴上却不能说,他沉思片刻答道:“妖邪自然是除去了,只是体内还有些余孽,适才一直被我徒弟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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