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何愁大事不成?

    这是一匹快马由远而至,马上是他府上的一名家人,他跳下马,飞跑到李璘禀报道:“兴庆宫刚刚传来消息,命殿下晚上戌时正务必赶到兴庆宫!”

    李璘看了看天色,此时已是下午,阳光西射,他必须得回去了,他拍了拍手,站起身对刘四郎道:“传我的命令,每个弟兄赏五贯钱!”.

    李隆基地部署依然在有条不紊地进行,按照他地计划,先是皇亲国戚、然后是老臣、再其次便是一些手握重权的新臣,在他看来普天之下、莫非王臣,以他四十年地积威,没有谁敢拒绝于他,六部、九卿、五寺、御史台,他逐一收复,就连李清的亲信左相第五琦也态度暧昧,不敢说‘不’字。

    但李隆基始终发愁地是军权,他派人去陇右和河西,企图将大将田珍和白孝德地军队收归己有,但两人却以防备吐蕃寇边为由,口头上表示愿支持他,却又不肯派兵来助,这使他无可奈何,好在老将陈玄礼收了数千从前的羽林军,才勉强使他手上有了一点可用之兵。

    此刻,这位大唐太上皇正独自呆在静室,谋划他地下一步计划。

    “陛下!永王殿下在外求见。”

    宦官骆奉仙小心翼翼地在门口禀报,他是高力士的继承者,自马嵬坡事变后,高力士的身体一下子垮了,背已经完全直不起来,仿佛被人将腰椎打折一般,李隆基早就看不惯他老虾般的模样,便命他回家养病,不准他再来兴庆宫,这位曾权倾一时的大宦官,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中唐的政治舞台上。

    “让他进来!”李隆基将笔放下,把一册厚厚的效忠书收了起来,在谋划之初,他不知道此事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出于保护自己的考虑,他便将永王推在前面,随着愿拥戴他复位的臣子越来越多,他最初的想法渐渐有了改变,他已经不再需要永王。

    “父皇,你找我吗?”李璘轻手轻脚走进静室,惟恐惊扰了李隆基的宁静。

    “坐吧!”李隆基指了指一旁的空位,命他坐下,这些日子他威严日盛,已渐渐恢复了往日的气度,所来见他的臣子无不三叩九拜,口称陛下,他也怡然接受。

    李璘诚惶诚恐地坐了,大气也不敢出,李隆基瞥了他一眼问道:“我听说你这段时间常去庄园,这是为何?”

    李璘急忙起身答道:“儿臣募了几百个壮丁,正在日夜操练,顾而常去庄园。”

    李隆基眼皮一垂,冷冷道:“募壮丁本来不错,但你几百个壮丁也无济于事,此事你以后就不要再过问了,我已安排好了一切,你再插手恐怕会坏我大事。”

    俨如一盆寒水从头淋到脚,李璘的身子顿时僵直了,他听懂了父皇的意思,当初信誓旦旦扶他上位,难道已经不作数了吗?

    李璘急了起来,事关他切身利益,他再也顾不得父子之礼、君臣之别,霍地站起身来,高声嚷道:“父皇不是说由我来取代李豫吗?”

    “放肆!”李隆基怒喝一声,厉声斥道:“你竟胆敢对父皇这样说话,亏我还没把大位拿到手,否则你还不把我杀了!”

    “儿臣不敢!儿臣不敢!”李璘吓得‘扑通!’跪倒在地,连连叩头不停,李隆基目光冷漠地望着他,半晌才冷冷道:“你去吧!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得再踏进兴庆宫一步!”

    “父皇!儿臣知错了,饶了我吧!”李璘悔恨到了极点,他只因说错一句话,现在不但皇位没有,恐怕连太子之位也丢了,他跪着向前爬了几步,道:“孩子对父皇一向忠心耿耿,从不敢有非分之想,适才是一时糊涂,求父皇饶我一次吧!”

    “一时糊涂?”李隆基轻轻摇了摇头,冷笑一声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到今天我才算看透你,那个位子对于你可比什么父子之情重得多,以前算我什么也没说,从今以后,我不想再看见你!”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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