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英俊已经回过神,他一抬头,顿时被李豫阴冷的目光吓了一个激灵,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一步,垂下头喃喃道:“陛下,李尚书有急事!”

    “让他进来!”李豫一直盯着马英俊地背影消失,这才重重哼了一声,以后再慢慢收拾他,他低头看了看边令诚,不知怎地,他此时已经不想让李泌知道得太多,自从上次他们之间的矛盾爆发后,彼此之间那种融洽地师徒关系渐渐消失,取而代之成了尊卑分明的君臣关系,而且李豫对他也不再是无话不说,象现在边令诚私募兵一事,他就不打算告诉他。

    “你先下去,今晚就留在宫中,不要让李尚书碰到了。”

    边令诚迅速退下,片刻,李泌忧心忡忡地走进屋来,他不知道此刻李豫尚未休息,不过就是休息了,他也会将他叫起来,他刚刚听到了一点风声,李隆基的中风根本就是假的,不断有朝臣以探望的借口到兴庆宫去,既然不是探病,那是干什么?

    形势已经变得异常严峻,如果再不及时想办法应付,那在李清回来之前,长安恐怕已经换了一个天。

    李泌上前向李豫深施一礼道:“臣李泌参见陛下!”

    “李尚书免礼!请坐下说话。”

    “谢陛下!”变得如此客气,可这客气中距离却远了很多。

    李豫瞥了他一眼,迟疑了一下,还是徐徐说道:“按正常路程长孙全绪在五天前便应该赶到长安,可至今也没有他的消息,朕实在是担忧,尚书认为会发生什么事?”

    一直以来,他除了李泌之外就再无可依托之人,便是真正的孤家寡人,曾几时。他有了长孙家族这支外戚力量,便开始信心倍增,李泌在他眼中也变得不那么重要,可当长孙全绪渐渐变得不那么可靠之时,他又不得不重新倚重李泌。

    “臣以为他们很可能是进不了潼关,然后再绕道陇右,从凤翔进关,臣下午已经派人赴潼关和凤翔打探消息。一有消息,臣会立即通知陛下。”

    当初李泌并不赞成走长孙全绪这条路,但时移事易。太上皇的危机渐渐迫在眼前,长孙全绪若能带兵来,倒也能稳住大局,李泌便改变了心态。无论如何。李亨将儿子托付给自己,他又是自己的弟子。自己若不管他,那还有谁能帮他。

    想到此。他尽量克制住心中的焦急。用轻描淡写

    道:“陛下,臣刚刚听说太上皇并没有中风。有人臣府里出没,不知陛下可知道此事?”

    “杀!”一队黑衣武士暴喝一声,并肩疾速前冲,在他们前面,立有四十列草人,每列草皆有十个,每个武士均迅疾无比地冲入自己地草人巷,他们几乎是脚不不停步,只见横刀凛冽、刀光闪闪,当武士们冲出草人巷时,他们身后均已是一片狼籍,刹那间,刀锋已经将二十个草人劈成碎片。

    这时,跑上来一群庄丁重新立了四十列草人,一名彪形大汉一摆手,对近百名列队而站的黑衣冷冷道:“下一伍上!”

    立刻又站出一队武士,他们手握横刀,目光冷漠地盯着草人,等待着队正的命令。

    “好!”在一旁观战的永王李璘禁不住鼓起掌来,大声喝彩,在他身后,刘氏兄弟一左一右护卫着他,俨然已经成了他的贴身保镖,这些人就是刘氏兄弟招来的五百二十名河西斥候军,此时,在庄园许多空地上都在进行着类似的训练,有的用木剑互相搏击,有地在抛举着沉重的石锁。

    李璘心中几乎要乐开了花,这五百多人简直就是老天送他的登基大礼,个个武艺高强,杀气凌人,他曾做过一次残酷地试验,随意在指了其中一名士兵和十名奴隶真刀真枪对战,结果只在片刻时间内,这名士兵便杀死六人,杀伤三人,另一人竟被吓晕过去,而这名士兵身上挨了三刀,却象没事似的走回队列。

    这次试验使李璘无比震惊,却又兴奋异常,有了这五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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