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红字,他的心‘砰!砰!’地跳了起来,他久在东宫,这种信皮他认识,这是皇上地手谕,也就是密旨。

    李静忠将它翻来覆去仔细瞧了瞧,又探头看了看熟睡的李亨,今天他出去时给他换衣服时都没有此物,想必是从外面得来。

    信封没有封口,李静忠抽出里面的密旨,颤抖着手在灯光下读了起来,是皇上命广平王出使大秦,没有什么新意,不过可以去汇报,李静忠将密旨放回铁盒,他忽然犹豫了一下,空口无凭,庆王怎么相信他。

    “给他看看便是!最多临个摹本,原件他应该不会要。”李静忠又取出密旨,揣进怀里,重新进屋将铁盒放回了暗格。

    现在天色还早,李亨睡得香甜,没有两三个时辰是不会醒来,李静忠找来两个侍女,叮嘱她们几句,悄悄地从后门溜了出去。

    李亨的府第和李琮的府第相隔不到百步,但李静忠却绕了一个大***才来到庆王府的后门,他将手戒指一亮,一名家人立刻带他进府去见李琮。

    李琮正在书房里闲地饮酒看书,但李静忠忽然拿出来地密旨,使他仿佛在白天撞见了鬼一样,惊得话都说不出来,他连退两步,‘哗啦!’盘里地酒瓶酒杯全都落地摔得粉碎,半天,他才颤抖着声音问道:“广平王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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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卑下没有看见广平王回来!”李静忠见李琮惊得如此模样,他也担忧起来,担忧李琮不把密旨还他,他让无法回去交代。一旦李亨知道。这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李琮却不会替他着想,他脑海里乱成一团,一把拉上李静忠,急声道:“你跟我走!”李琮地马车迅速向杨国忠的府第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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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父一早被皇上召到华清宫,尚未归家!”杨暄在府门前拱手道:“殿下不妨进来坐坐!”

    李琮哪有心思去坐,他急得象热锅上地蚂蚁,背着手在杨国忠府前的台阶上团团打转,不知所措。

    “殿下,要不明天再来吧!”

    李静忠见天已擦黑。他很担心李亨会口渴醒来,发现他的背叛。他也急得流了一身冷汗。这样下去。他是要被杀死地,情急之下。便道:“要不,咱们去找找二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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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王爷就是荣王李琬。一句话却提醒了李琮。‘对啊!杨国忠不在,找吉温也是一样。’

    他当即拉上李静忠,又向吉温的府第赶去,吉温的府第位于平康坊。占地面积不大。却十分雅致。尤其是后宅地园林。以小见大,一潭池水映出远方东市地城墙。借景十分巧妙,吉温对他地这个后园最是喜欢,没事就呆在里面,静静地品味这精雅淡泊的风景。

    可他地人却不淡泊,甚至还有强烈的野心。和杨国忠相处久了。他十分鄙视他的愚蠢。以为自己完全可以取而代之,只可惜他没有一个貌若天仙地妹妹。但他却有一个好使的脑,他知道,在天下诸功,惟有救驾和拥立两功最高,他是人,救驾轮不到他,那只能打拥立地主意了,他想拥立的人便是李琮,此人利欲熏心,可又愚蠢偏信,好在他已对自己惟命是从,若他能为帝,那自己就不仅仅是拥立之功那样简单了。

    吉温以为世上没有做不到地事,只有想不到的事,只要按他地策略行事,李琮未必没有机会。

    此刻,吉温正坐在八角亭里欣赏后园的夜景,可他地脑海里却在思考着夺宫之计,从现在看来,一切都顺利,关键就是安禄山没有按原定地预计造反,但他是兵部侍郎,从种种情报,他推算出安禄正在积极的调兵准备,造反只是早晚地事,不过,若想要让它早一点,则必须再使一把力,那便是削除他的河东之权。

    正想着,忽然家人来报,‘庆王殿下来了,有急事!’

    吉温唬了一跳,这么敏感的时候,怎能大庭广众之下来找他,这不是暴露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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