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心中怒气稍平,又语重心长对他道:“作为首辅相国,当替朕分忧,当考虑天下民生,这种探人耳目之事,不是你的职责,去吧!朕不想再听你谈及此事。”

    杨国忠唯唯诺诺地告退而去,杨国忠走后,李隆基的心情大坏,虽然他不准杨国忠再提此事,但并不表示他不在意,恰恰相反,当安禄山露出反意后,他对这些手握军权的军头们更加警惕,他早就下定决心,在和安禄山翻脸之前,一定要先解除这些军头们地军权,绝不

    二个安禄山再出现,时间便定在这次的述职期间。

    在所有人中,李清是让他比较放心地一个,毕竟他在自己身边时间较长,自己也了解他,所以李隆基决定最后一个再动他,可就在这关键时候,他忽然走出这一步棋,着实让李隆基又惊又怒,这样一来,李清便率先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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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仅如此,一旦其他节度使嗅出什么味来,都不愿再进京,他可就前功尽弃了,李隆基心中烦乱,他背着手在寝宫里来回踱步,不时仰头望着房顶发呆,最后他停下脚步,回头瞥了高力士一眼,便快速走到桌案前写了一份草诏,交给高力士道:“你派一人火速回京,将此诏交给礼部备案,就说李清家人离京去安西探亲,是朕特许的。”

    高力士体会到了李隆基的无奈与恼火,虽然他知道李清已经看出了李隆基削藩的用意,所以抢先下手将家人接走,但他仍然忍不住暗暗埋怨李清。以李隆基对他的厚爱。即使没有军权,也一样能入朝为相,将来辅佐新帝。前途无量,可这样一来,他暴露出了对军权的在意,必然会使李隆基对他心生警惕,将来再想获大用,难了!

    高力士默默地接过诏书。便匆匆离殿去安排此事,李隆基一直注视他地背影消失,才微微冷笑一声,提笔写了另一份密旨,封好了,将站立在角落地鱼朝恩唤上前,将密旨郑重地交给他,仔细叮嘱道:“派一个可靠的人去安西。十天内必须将此旨送到广平王手中。”

    鱼朝恩小心翼翼地将密旨揣进自己的怀里,再三保证道:“请陛下放心,奴才这就亲自回京派人前往,绝不让陛下失望。”.

    按杨国忠地原意。他是打算在华清宫的朝房里过夜,但在碰了一个钉子后。他便没有心情留在华清宫,而是连夜赶回长安。

    夜里寒气逼人,冷得血液都快冻起来,自然,官道上已结了一层薄薄冰,使道路十分滑溜,马车不敢快行,慢慢地向前跑,跑到一半杨国忠又后悔了,这样走下去,到长安时,恐怕城门早就关了,可要他再往回走,他却又没有那个勇气了。

    他心中暗暗咒骂,最近他做事可不就和这走夜道一样么,事事不顺,做到一半便后悔,可是又无法回头,让人觉得愚蠢无比。

    杨国忠缩在车厢一角,冻得瑟瑟发抖,他一面自怨自艾,一面逼迫车夫加快速度,这时,一名侍卫在车窗前低声禀报:“相国,好象有人后面在叫你!”

    杨国忠一愣,他摒住呼吸,竖直了耳朵仔细聆听,果然听见身后有人在隐隐叫喊,声音很遥远,但在夜静人寂的旷野里显得异常清晰。

    “停!”他一声令下,马车滑行了一段距离,缓缓停了下来,片刻,几匹马从后面赶上,他的一名心腹眼尖,脱口而出,“相国,是鱼公公!”

    片刻,鱼朝恩赶上杨国忠的车队,他追了一路,早已累得满头大汗,他催马到车窗前,对杨国忠低声道:“相国,让我进来,我有大事禀报!”

    杨国忠一惊,急推开车门让他进来,鱼朝恩钻进车厢,探头先向前后看了看,见路上空旷无人,便摸出李隆基的密旨,对他低声道:“这是皇上下给广平王地密旨,我猜事关重大,所以特地追赶相国。”

    杨国忠接过密旨,怔怔呆了半晌,忽然对车夫大叫声道:“若在关城门前赶回长安,我赏你五百贯钱,否则,我杀你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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