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满脸陪笑地走了进来,连连向他拱手致歉,“适才有要紧事,失礼了。”

    李清急忙笑呵呵迎了上去,拉着他地手笑道:“我以为年关将至,李银兄跑到咸阳躲债呢!怎么见我就跑。”

    “阳明说笑了,我与内子回京探亲,正好路过咸阳。”

    李银苦笑一下,他在咸阳已经住了三天了,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他见李清只是随口说说,便岔开了话题,他扫了一眼屋内笑道:“堂堂的尚书左仆射竟然住客栈,我若是县令,知道了岂不懊悔得死去。”

    李清拉过一把椅子请他坐下,又替他倒了杯茶,这才笑道:“天子脚下,最不值钱的就是官儿,况且我这个尚书左仆射只是挂个虚名,左右不过是个地方小吏。”

    “地方小吏?”李银仰头哈哈大笑,“你若是地方小吏,那我们这些小官又是什么,要饭的么?”

    “开个玩笑罢了!”李清笑着摆了摆手,他端起了茶杯轻轻呷了一口道:“我刚从疏勒归来,这两个月朝中可有大事发生?”

    “李献忠叛逃之事你知道吗?”想改口已经晚

    见李清的神色已经凝重起来,只得避重就轻地继续道听说,两个月前李献忠进攻契丹大败,不知何故便叛逃漠北。”

    李清确实是刚从疏勒归来。但朝中之事他也并不是一无所知。比如杨国忠升官、比如陈希烈重拜左相等等他都知道,但李献忠叛逃漠北他却是初次听闻,他暗暗心惊,立刻便想到了李林甫,此事将对他极为不利,难怪有传闻说李林甫病重,原来是种因于此。

    想到此,李清不露声色道:“听说相国病了,这几日可好些?”

    李银摇了摇头。随即低头不语,可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又快又重的脚步声,不等亲兵的喝问出声,‘砰!’地一声门被撞开,惊慌失措地崔柳柳闯了进来,带着哭腔喊道:“八郎。东西不见了,是包裹、包裹不见了!”

    “什么!”李银‘腾!’地站起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怒吼道:“你不就在房间里吗?怎么会丢了!”

    “我不知道。刚才有人敲门,可是没人,我一转身,桌上地包裹就没了。”

    “你害死我了!”李银恨得一跺脚,也顾不上和李清打招呼。飞快朝房间跑去。

    崔柳柳的哭声如裂帛,几乎整个客栈都听得见,连熟睡地士兵也被从酣梦里惊醒,议论纷纷,这么晚了,主帅地房间里怎么会有女人的哭声,莫非是.

    “好了,你就别哭了。先坐下再说!”李清搬过一把椅子,眉头皱成一团。那个包裹里到底是什么,让他们两口子如此紧张。

    崔柳柳看见李清,仿佛看见救星一般,一下子扑进他怀里哀哀痛哭,“李清,你要救我们啊!”斗大的粉拳捶打他的胸脯,饶是李清身高体壮,也被打得连退几步,不由暗暗匝舌,心中对李银同情不已。

    他好容易将她拖坐下,等她哭声稍稍减弱了,才问道:“你先告诉我,那包裹里是什么?”

    崔柳柳掏出手绢,一边拭泪,一边抽泣道:“是书信!”

    “书信?”李清听得一头雾水,又追问道:“什么信?是谁写给谁的信?”

    “此事我来说!”柔娘,男人间的事情,你不要插嘴。”

    崔柳柳不敢分辩,低着头快步地走了,李银回身关上了门,牙暗暗一咬,他忽然一转身,紧走两步“求大将军救我父亲一命!”

    “不要这样,你快快起来!”李清一把扶起他,沉声问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此事和李献忠有关。”

    “李献忠?”李清又想到书信,他将两者联系起来,忽然问道:“难道那包裹里是李相与李献忠的往来书信吗?”

    “是!”李银郑重地点了点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