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会放过我,还有庆王,这两人已经勾结起来,假如庆王有一天登基,你说他第一个要杀的会是谁?”

    李林甫恍然大悟,李清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岂能不明白,现在他众叛亲离,有李清这个重量级的人肯帮他,这个机会怎能不抓住了。

    李林甫心花怒放,上前一步拉住李清的手哈哈大笑,“我就知道侍郎有一天会和老夫走到一起,还记得在李琳府上第一次见面吗?那时我便觉得我们有缘分。”他当初是怎样想杀李清,后来屡次为敌,现在却半点不提了。

    今天得了这个意外地收获,李林甫精神大振,颓态一扫而光,他拉着李清坐下,开门见山问道:“既然你如此恨庆王,那李俅你为何不拿出来?还有你握在手的那些证据,你又为何不拿出来?难道这些还不足以绝掉庆王入主东宫的希望吗?”

    李清笑而不答,这件事他知道瞒不过李林甫,他今天过来也没打算要瞒他,对李林甫这种老奸巨滑之人,实话实说反而会得他信任,李林甫也绝不会相信自己真是来投奔他,彼此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

    李清端起小茶碗,又细细品了一口,笑道:“相国,如果我没猜错,皇上这两日应该派人来找过你了吧?”

    李林甫瞥了他一眼,心暗暗赞叹,难怪章仇这么看重他,果然厉害,看问题透彻,不过他也不说破,只点点头道:“侍郎说得不错,高力士来找过我,可这又有何关系?”

    “相国在考我呢!”

    李清微微一笑道:“关键是皇上真正的想法,他压根就不想再立东宫,所以便造出一个庆王、永王争位的局面,表示他左右为难,这个局面必须要一直延续下去,所以他不希望庆王出事,打破这个平衡,相国,我说得可对?”

    李林甫怔怔地望着李清,能看透这一点的。长安官场实在没有几人。恐怕除了他和高力士外,便只有此了,难怪自己

    在他手上,确实不冤啊!也难怪皇上动太前一定要若他在,恐怕又是另一个局面了。

    想到此,他暗叹一口气,拍了拍李清的肩膀,再一次道:“我有二十五个女儿。除了几个已嫁人地外,其余随便你挑,就算是为妾也无妨。”

    他说得异常诚恳,李清却似乎没听见,只淡淡一笑道:“朝野皆说皇上欲以国舅替相国,其实我倒以为皇上尚在犹豫之,未必真下定了决心。”

    “此话怎讲?”李清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仿佛如晨钟暮鼓。在李林甫耳畔敲响,他也故不得相国应有的矜持,一把抓住李清的胳膊,急道:“快快说与我听!”此刻就算李清将他所有地女儿都要去。说不定他都会答应了。

    “关键还是在杨国忠地身上,他野心虽有,但能力太差,他若为相,有几个大臣服他?象安禄山、高仙芝、哥舒翰、安思顺之流,又有几个买他的帐?他不过是借了裙带关系才扶摇直上。无功无为,安能和掌了十五年的朝政的李相国相比,这一点皇上焉能不考虑,所以皇上才用‘小三司’来调查相国,级别低不说,还要他们再去咸宁,这一来一去,至少也要一月。难道他不知道赵奉璋那里证据皆全吗?”

    说到此,李清直视李林甫。语气肯定地道:“由此可见,皇上动相国的决心并没有完全定下来,他让人去咸宁调查目地其实在拖延时间、是在观望,若杨国忠手段厉害,真有取代相国的可能,那他便会顺水推舟,罢相换人,若杨国忠能力不行,皇上必然还有另一套方案。”

    不知不觉间,李林甫完全被李清牵住了鼻,他沉吟片刻,又道“你说得很有道理,那依侍郎看,我现在该如何应对?”

    “很简单,让杨国忠软下来便是了,皇上一旦对他失望,自然会采用第二套方案,这样相国就会有惊无险度过此难。”

    李清身略略倾向李林甫,低声道:“可双管齐下,一是死抓住杨暄杀人案不放,让万年县不配合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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