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厌恶之色,长身挺立道:“天日昭昭,我们无并妄议朝政,也非攻击皇上。市井流言之语有何说不得,想必张驸马也是将自己当作皇家一员。才如此敏感。”

    来人是旧相张说次、现户部尚书张筠之弟,驸马都尉张垍,他与李白是旧识,他父亲张说常在他面前夸耀李白之才,而斥他不学无术,使他对李白一直深为嫉恨,适才他在隔壁听到李白地笑声,便借着酒意来寻李白的麻烦,却被岑参讥讽,张垍的脸色顿时便阴沉下来。

    一旁高适见势不妙,急将岑参拉到身后,向他拱手施礼道:“张驸马所言极是,我们只是听街坊议论而随声附和,皇室之事确实少说为妙。”

    他急倒了一杯酒,递给张垍笑道:“张驸马既然来了,请饮了这杯酒,算是我等敬意。”

    “一个小小的左藏丞也配敬我酒,你们侍郎是怎么教你的!”

    张垍鼻冷哼了一声,并不理他,只斜瞟一眼李白道:“我适才听见笑声这般张狂,便闻声寻来,果然是李狂士在此,我前日听人说你自诩‘海上钓鳌客’,好大的口气,想那波光浩淼,巨鳌如山,你如何来钓,该不会是跳下去捞吧!”

    李白仰面大笑,“我以明月为钩、虹霓为线,如何不能钓?”

    张垍脸色一变,又森然道:“那你用什么为饵,可是用你地官帽为饵?”

    李白负手傲然一笑,斜睨着他道:“就用那些不学无术、靠父荫飞黄腾达的小人为饵!”

    张垍猛地后退一步,眼冷光乍现,极为恶毒地盯着李白,“骂得好!骂得好!我倒要看一看,你是怎么钓得巨鳌?”说罢,他霍然转身,‘砰!’地将门砸关上。

    “青莲,你入仕不易,这种人你不理他便是,实不该去得罪他。”

    高适一脸忧虑道:“他是皇亲,张家在朝门生故吏遍布,其兄又是坛领袖,你这样得罪他,他会对你下手的!”

    “得罪他又何妨,达夫畏畏缩缩,将那官位看得也太重了。”

    岑参将酒杯往桌上重重一顿,大声道:“山风吹空林,飒飒如有人,大不了辞去这卑官,归隐山林,寻访自然之趣。”

    “不提此事,大家喝酒吧!”

    李白端起酒杯沉思不语,今回把张垍得罪狠了,自己是要想个法早一点防备才是,他望着年得志的高适,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何不找找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