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又一致对外,将包着碎石的雪球一齐向前来撵人的店小二砸去,随即又嘻嘻哈哈跑开,等揉着额头上红肿大包店小二回去后,孩们又溜了回来,继续未完的战斗。

    这时,几匹马从远处驰来,到了酒楼门前,马上之人纷纷下马,说说笑笑向酒楼走去,正是李清和他的几个从人,忽然‘嗖’地一声,一只雪球划出一条弧线向李清砸来,他随手一抓,接住了雪球,李清哈哈一笑,童心大发,低头捏了几只雪球,加入到雪仗去,指东打西、敌我不

    下便将一帮小孩打得哭喊着跑掉。

    “都督,去吃饭吧!我们都饿着呢!”几个从人冷眼袖手旁观,荔非元礼鄙视他欺负小孩,便拉长了声音提醒道。

    “呵呵!走,吃饭去。”李清拍了拍身上的雪渍,笑呵呵带领大伙儿向楼上走去,小二急忙过来引路。

    “小二,杜舍人来了没有?”

    杜舍人便是东宫案主角杜有邻,东宫案后,他已被贬为太舍人,他是这里的常客,李清有事找他,便约他到此地见面。

    “客官原来要找杜舍人,他已经到了。”

    上了二楼,小二将他引进一间雅室,却发现屋里坐了两人,一人头发花白,年纪颇老,正是杜有邻,而另一人身量极高,约三十许,他也认识,却是将鲜于复礼杖毙的长安县县令崔光远。

    二人见李清进来,急忙站起来向李清拱手见礼,杜有邻先谢道:“上次之事多亏李都督,老夫感激不尽。”

    他又指了指崔光远介绍道:“这位是老夫的同僚,不知李都督是否还记得?东宫左善赞大夫崔光远。”

    “哦!崔兄几时调去东宫?”

    崔光远似乎不愿再提此事,只笑了笑道:“我失手伤人,不被贬职已是万幸,东宫虽清闲一点,但无事则无过。好了,既然你们有事,我先走一步。”

    杜有邻却一把抓住他,急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崔老弟不妨同坐。”

    经过一次波折,他胆变得异常小,再不敢单独和官员来往,李清约他,他却将崔光远也带来,只是这样一来,李清有话倒不好说了。

    “听说杜舍人想将店卖了,不知出手没有?”

    杜有邻眼露出喜色,忙摇了摇头道:“原本是想卖,可现在又改变主意,不卖了?”

    李清淡淡一笑,他脸上毫无表情,似乎在随意而问,“为何又不卖了?”

    “难道李都督还不知道吗?”

    杜有邻惊讶道:“那该死的杨国忠居然要查官商和多占土地的官员,李都督便排在第一号,这么大的事,长安都传遍了,李都督居然不知道?”

    “此事我略有耳闻,听说不少人都要卖店,我的掌柜告诉我,杜舍人也想卖掉铺,我有意接手,不知现在为何又不卖了?”

    不等杜有邻说话,旁边的崔光远却呵呵冷笑道:“杨钊那厮自己就不干净,还想告别人,这下可捅了马蜂窝,李都督也许不知道,这几日,告杨钊的状纸将吏部衙门都快堵塞了,有告他当年在蜀赌博输掉公钱的、有告他强占土地的、有告他妻也在成都开店的、有告他置别宅妇的(即包二奶,开元三年起大唐严禁包二奶,犯者判流放),一应罪状,林林总总加起来有几十项,昨天,这厮被迫公开申明,他的调查有误,要向皇上收回那折。”

    杜有邻亦笑道:“这叫众怒难犯,既然他要收回折,所以我便不打算卖了,不少原打算出售铺的官员也不卖了。”

    李清呵呵笑道:“这倒是件有趣之事,看来杨国忠想升官想疯了,法不责众,他没听说过吗?犯官场第一大忌,看他以后怎么混。”

    崔光远哼了一声,不屑道:“他有贵妃娘娘罩着,怕什么,大不了把责任往属下身上一推,他屁事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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