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令诚去西域封赏各军,王难得见过他,故而认得。

    王难得低低喝令一声,木栅栏大门吱吱嘎嘎拉开,他大走出来,向边令诚拱了拱手沉声道:“边公公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见教?”

    边令诚微微冷笑一声,他将金牌高高举起,“王难得,你可认得此物?”

    王难得一惊,借着赤红的火光,边令诚手中的金牌似乎就是军中图形所画,可以调动天下军马的那面金牌,而且在皇上给自己密旨中也说过,将来认牌不认人。

    “边公公请随我到帐中叙话。”

    “不用了,咱家还有要紧事,你且附耳过来。”

    王难得上前两步,附耳过去,边令诚在他耳边低声道:“皇上命你.

    嘱咐完毕,边令诚笑道:“王将军忠心于皇上,能及时通报消息,皇上非常满意,看来王将军前途远大啊!”

    王难得受宠若惊,他急从怀中掏出一柄镶满珠宝的短剑捧与边令诚,必恭必敬道:“边公公既然要走夜路,这把短剑送给边公公防身所用,还望笑纳。”

    边令诚接过,用拇指拨了拨剑柄上一粒硕大的红宝石,将短剑纳入怀中,哈哈一笑,“说得是,一路颇不安全,是需要一把剑护一护,王将军好自为之吧!”

    说罢,他掉转马头,向凤翔方向驰去,渐渐消失在夜幕之中,直到他走远了,王难得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长长吁了口气,‘河西节度副使,’.声道:“皇甫大人,休怪我无情,只怨你连一个最起码的承诺都不肯给我!”.

    皇甫惟明走了近五日,李清地日子过得倒也清闲,虽是代管军务,但节度府有六曹参军事各施其责,地方上有刺史县令,具体杂事都不需他操心,他的作用只是发生紧急事态时能找到一名负责地头罢了。

    当然,每日还要批阅一些需要节度使大人签字才能实施的文书,且幕僚高适都已整理好,并附上自己的建议,他只需从中选择一、两条便可。

    眼看临近新年,州城内过年的气氛也开始浓厚起来,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打扫屋子,街上到处是采办年货的百姓,李清思念妻女心切,便打算抽空去一趟沙州。一日,他在

    拾行李,门房忽然来报,门外有一个姓高之人,自称朋友。

    “高展刀?”

    李清立刻便猜到是他,高展刀原是龟兹汉人,十六岁时因杀人充了军,后被高仙芝看中收为义子,天宝初年到长安游历,并加入了李隆基的特务机构,被派到成都监视章仇兼琼,在成都.又被章仇兼琼指派为李清的保镖,两人由此相识。

    从安西归来后,他便不知所踪,据王昌龄讲,他可能返回了长安,可现在怎么又来了州,难道是李隆基又想恢复三日一汇报的制度不成?

    李清满腹疑惑地命人带他进来,果然是高展刀,数月不见,他原本苍白的脸上竟多了一丝血色,但目光忧虑,显得心事忡忡的样子。

    李清将他按坐在椅子里,又倒一杯茶递给他,笑道:“你先坐下喝口水,有什么事慢慢说。”

    或许他一路赶得急,真渴了,高展刀一连喝了三杯方才住口。

    “说吧!这次来州有什么事?”

    高展刀不言,却瞥了一眼外间,李清随他目光望去,只见另一个替他整理文书之人,也就是太子派给他的秘书,一个约四十岁的中年男子,姓余,正站在那里慢条斯理地用扎线装订过期文书,眼睛虽然不抬,可两只耳朵似乎竖得过直了一点。

    李清会意。随手从桌上取来一份文书,在下面迅速签了自己地名字,走到外间递与那秘书,“余先生,麻烦你跑一趟州衙,把这份文件给张刺史,并转告他,新年将至。那一千只羊请他务必明日便送到军中,有多少先送多少,不必等到凑齐。”

    余秘书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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