蕃赞普,王难得更是轻视,太嫩了,一点官场头脑都没有,若将赞普押解进京,现在少说也是国公了,擅自杀了赤德祖赞,所以朝廷的封赏才会迟迟下不来。

    皇甫惟明却没有回答,他沉默了,不是什么事都能对下属讲的,就是心腹也不行,事实上他何尝不谨慎,从李隆基派董延光驻防兰州,皇甫惟明便心生了警惕,如果李隆基任命董延光来替代褚直廉做陇右节度副使,那他便立刻可以判定,李隆基召他进京一定是想除掉他,然后用薰延光为陇右节度使,来稳定陇右局势。

    但是,李隆基却任命了李清来代理陇右节度副使,而且又将董延光调回凤翔,这让皇甫惟明放下心来,说明李隆基暂时还没有动自己的计划,可以进

    对于李清,皇甫惟明是观察了很久,他起初一直怀疑李清是李隆基安插到河西、陇右的一枚棋,但太的密信说,李清此人还算可靠,又从他处理豆卢军一事来看,便知道他心是向着太,确实可以放心,有他在,一旦朝有事,自己还能回来。

    想到此,皇甫惟明微微一笑,对王难得道:“此事我自有分寸,我已经发加急给李清,这两天他就该来了,交代完我便动身,我叫你来是想让你早一点准备,免得行程仓促而考虑不周。”

    他从怀取一本厚厚的清册递给了王难得,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名字,道:“这是这次随我进京的两万士兵,你早一点去将他们调配妥当。”

    王难得接过,躬身施一礼领令而去,皇甫惟明拉起窗帘,房间里立刻变得明亮起来,忽然,他远远看见一亲兵领着一人匆匆而来,遇到出去的王难得,两人寒暄了几句,便拱手告辞,进了院,皇甫惟明看清楚了,来人正是李清。

    “来得好快!”

    皇甫惟明自言自语,随手又将窗帘放了下来。

    李清刚到州,先去了官署,却得知皇甫惟明在家里,又掉马赶来,虽然这个节度副使只是代理,并非正式任命,但皇甫惟明进京不在,这陇右、河西也就是他说了算,责任重大,李清不敢大意,匆匆来见自己的顶头上司。

    只到院,李清便见书房的窗帘徐徐放下,他已经看到自己了,舍去冬日里明媚的阳光,他莫非有什么见不得光之事要和自己谈吗?

    李清摇了摇头,应该不会,且不说交浅不能言深,就算是多年老友,但多时未见,这初见也是叙旧而不是密谈。

    李请和皇甫惟明实际上只见过两面,一次是他初到沙州上任,特地在途来拜见过一次,另一次就是上月陇右之战结束,皇甫惟明专门来迎接他又见过一次,后来他便回了沙州,直到几天前接到兵部调令和皇甫惟明的急信,这才赶到州,第三次见他。

    “属下见过使君!”

    李清向他行了个军礼,皇甫惟明的脸上呵呵笑开了花,一步上前。拉起李清的手,却左右打量他的脸,哑然笑道:“上次见阳明留了胡,怎么现在又刮去了?”

    李清摸了摸光溜溜的青下巴,苦笑一声道:“并非不想留,只是留了胡怕扎痛小女的脸,回去便将它刮了。”

    “我也听说了,恭喜阳明老弟啊!”

    他又从腰间摘下块玉佩递与李清,笑道:“这也是块古玉,能镇邪避妖,算是给小娘的见面礼。”

    “多谢使君!”

    李清接过收好,这才将话题转到正事上来,“我急急赶来,就怕误了使君的行程,现在看来还好,不知使君几时上路?”

    “我急唤你来也是为此事。”

    皇甫惟明拉着李清的手走到茶几边,指了指椅笑道:“来!我们坐下谈。”

    李清坐下,又有侍女来给他上了茶,皇甫惟明随手从桌上取来一份开元杂报,指了指上面的消息笑道:“夜袭石堡城,阳明现在可是我大唐名人了。”

    开元杂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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