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质有些瘦弱,但目光却明显带着一丝傲慢。

    他看了看王昌龄,嘴角轻微一撇,干笑一声道:“我说是谁竟想以身拦我马车,原来是王江宁,当真是老当益壮,哈哈!”

    王昌龄见到他,脸上也流露出一丝鄙视,去年此人还叫他前辈,这了状元,当了官便换了称呼,据说此人是李林甫的红人,官拜从品秘书郎,自己并未邀请他,倒自己跑来了,‘呸!还穿官服来,一个从品有什么了不起,老夫的朋友还是从三品呢!也没象你那么张狂。’

    王昌龄回头向李清望去,却见他满脸惊讶盯着黑暗处,顺他目光望去,王昌龄呆了一下,他虽不好色,但眼忍不住流露出一种惊艳之感。

    只见暮色渐渐现出一袭素白长裙,在月光,她不作任何修饰,也没有任何化妆,仿佛刚从月间飘落下来的仙,她的脸庞呈透明的晶白色,两汪深潭般的眼眸里,眼珠宛如千年寒玉,冰冷而透射人心,可就在她看见李清的一刹那,寒玉又变成了七彩宝石,射出炽热而绚丽地光芒,本象岩石般刚硬的双唇,忽然变得轻柔而丰满,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说,可嘴唇只动了动,一个字也没有能说出来。

    不用再多说,读者们都知道她是谁,李惊雁在万般悲愁下,答应了大哥地请求,陪赵岳来参加曲江流饮,虽然后来她也后悔,但出于礼节,她还是来了,但万万没想到,竟会在这里遇到李清

    喜交集,一时间忘了周围的一切。

    “郡主,你没有事情吧!”

    谦恭的问候声将她惊醒,她看见一个让她厌恶的人正站在身旁,李惊雁本能地向后退了两步,不想和他并肩而立。

    赵岳的脸刷地变成惨白色,猛地一回头,恶狠狠地盯着李清,太明显了,郡主看见到此人竟似完全变了一个人,他究竟是谁?

    此刻李清的心却冒出一股酸意,他没想到李惊雁竟然会陪另一个男人来,在李清看来,这就是约会,而且这个人他听说过的,去年的新科状元,才学极好,连岑参也在他之下,但他是相国党人,他觉得自己有义务立刻就告诉李惊雁,他父亲是间派,她切不可和相国党人来往。

    最后好容易将自己劝相信了,让她去跟赵岳约会吧!自己并不喜欢她,吃什么劳什醋,多管人家闲事?全是帘儿和小雨不好,开玩笑开得自己心里有了鬼,自己已经结过婚了,怎么可能再娶她,再说都是姓李,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话虽这样说,可见赵岳朝她走去,心实在止不住那股儿酸涩,他忽然恨起李惊雁来,她怎么能答应跟别的男人单独出来,而且还是晚上。

    “你是什么人?”

    赵岳眼光斜视李清,口气傲慢,他职位低微,还上不得朝堂。并不认识李清。

    李清却不睬他,只对王昌龄道:“玉壶兄不是要去换地方吗?我陪你去好了。”

    此时李白负手站在几步外,笑吟吟地望着这几个年轻人,仿佛站在云端里哉哉看撕杀一般,王昌龄却一把抓住李清地胳膊,将他拖了回来,他是过来人,间的微妙一看便知。更何况李惊雁见到李清时的表情变化,就算瞎也看得出来,他才不管李清想什么,他是李清的朋友,更是他的大哥,既然郡主对自己的小兄弟有意。那又岂能便宜了赵岳。

    赵岳碰了个钉,心恼怒,只得将李清的相貌牢记在心,返身对李惊雁低声道:“郡主,别理他们,咱们到别处去。”

    李惊雁却没有动,她目光低垂,坚定地摇了摇头,“对不起赵公,我身体不好。我要回家了。”

    “郡主既然来了,那就一起参加我们的诗会吧!”

    杜甫不知何时冒了出来。他身上衣服已经焕然一新,当真地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虽然身还是有些单薄,但神采奕奕,笑容里充满了喜悦和自信,他身后还跟着七、八个人,高适、岑参也在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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