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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眉头拧成一团,来南诏已近虽然对方礼遇隆重,但他却一天比一天焦虑,如果仅仅是来还礼,那他们的使命已经完成,但南诏内部的汹涌急流,就算几岁小孩也看得出来,临行前,太嘱咐自己要取得南诏的主导权,他的意思恐怕就是要自己出面理顺大唐与南诏的关系,话说得简单,做到却很难,且不说自己对如何理顺大唐与南诏的关系毫无头绪,就算自己有办法,可陈希烈那头成了精的老狐狸又怎么可能将机会让给他,自己处处被陈希烈制肘,没有一点说话的余地。

    韦坚有些沮丧,陈希烈也发现了南诏的内斗,并采取的对策,前几日,朝廷送来大量钱物就是此人的意思,他是想讨好南诏的下层,可历来的政治斗争几时又轮到下层说话,陈希烈未免有点一厢情愿,而且用的办法也是牛头不对马嘴,根本就影响不到南诏的高层决策,此人察眼观色、溜须拍马在行,内耗倾轧也拿手,可是让他解决问题,却既迂腐又愚蠢。

    韦坚一直在揣摸皇上的意思,以皇上的眼光,不可能看不到南诏的内斗,更不可能仅仅是让他们来回礼,如果能摸透皇上的想法,自己走对了棋,就有可能得到皇上的授权,也就能拿到南诏事务的主导权,完成太的嘱托,可皇上究竟是怎么想地呢?

    直到昨天韦坚才有点回过味来。昨天他收到太的一封加急密函,密函提到一个人,就是在义宾县受封后神秘失踪的李清,直到看了太的信,韦坚才知道李清原来去了东,在那里做得有声有色,最后竟成功解决了东问题,而且据宫里得到的可靠消息。皇上又下密旨命他火速返回使团,也就是这两天的事了。

    看来,解决南诏问题的钥匙极可能就在此人身上,虽然太没有明说,但韦坚也知道太心是后悔了,不该将李清踢出太党。很明显,李清并没有投靠李林甫,否则,陈希烈就不会这样出牌了,太在密函用很长的篇幅来述说此人,言外之意便是要自己重新拉拢他。

    “人情翻覆似波澜”早知今天,又何必当初呢?

    门口传来脚步声,韦坚从抽屉里取出二封信,笑呵呵迎了出去,高声恭贺道:“李将军瞒着我们立下地大功啊!”

    来人正是杜有邻和李清。在来的路上,杜有邻给李清絮絮叨叨讲了很多长安的变化。其和他有关的便是太将位于兴仁坊的一幢豪宅赐给了他,作为对他成婚的贺礼。这让李清着实有些意外,可又在情理之,当初自己就曾对李亨明言,究竟有没有投靠李林甫,时间会证明一切,看来他现在终于相信了自己,但在结婚地三天前将自己赶出房,切肤之痛。他李清可没有忘记,再者皇上免掉了他太舍人一职。就是希望自己不要和太再有什么瓜葛。

    不等跨进大门,李清便猜到了韦坚要进自己的目的,无非是太见自己解决了东问题,忽然发现自己还有大用,便想通过韦坚将自己重新拉进太党,只是事易时移,此时的他再不是初见太时紧张得连手都没地方放的李参军了。

    见韦坚热乎乎的双手向自己迎来,李清一躬到地,“羽林军果毅都尉李清见过尚书韦大人!”

    “不必多礼!不必多礼!”

    韦坚亲热地挽起他的胳膊,拍了拍他肩膀笑道:“当日朝堂之上,李相国推荐你为益州司马,我便觉得奇怪,李清是何人,竟能得相国如此重视,这次与你同时出使南诏,我在义宾见你截杀刺客,总想不过是有些运道,几个小蟊贼而已,换别人也能灭掉,直到东变故,我才知道李将军果然是大材,难道太对你那么看重,难怪李相国青睐于你,我竟看走眼了啊!”

    李清微微一笑,道:“韦尚书过奖了,解决东问题乃是我天朝威德泽被四方的缘故,我不过去宣扬了一下皇上的恩德,有的只是一点苦劳,何谈‘大功’二字,倒是李清为官不久,资历尚浅,还需韦尚书多多提携才是。”

    韦坚暗赞他会说话,又叹太走眼,这李清只要再磨砺几年,绝对是太党地流砥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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