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家里还在等我回去吃饭呢!”

    走到门口,崔翘凝视着帘儿的笑容,道:“人说女儿性随母,你秉性温柔贤惠,我想你娘一定也是个温柔贤淑的女。”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去,眼眶却渐渐地红了。

    帘儿目送他远去,却被他的最后一句话勾起了愁绪,她叹了一口气,仰望空似火一般的晚霞,那绯红地云彩仿佛女娇媚的脸庞,她从颈下取出那块玉,握在手轻轻抚摩,心默默念道:“这一定就是她给我地,她应该是天底下最温柔最美丽的女,可是,她现在又在哪里?娘!”

    .

    太阳渐渐地下山了,嗣宁王府地夜宴也到了尾声,宴席上只有李琳和李照父二人相陪,李惊雁却没有出现,从下午到现在李清都没有见过她,李琳只说她病了,需要静心调养。李虎枪也不在,他十顿饭有顿是不会在家里吃,没有他的噪,这顿饭倒真没有滋味。

    三人刚刚入席,门房却跌跌撞撞跑了禀报:“王爷,李相国来了。”

    仿佛是初冬的第一阵寒风,席上融洽的气氛被一扫而空,徒生出几分肃杀,三人面面相视,活象大白天里见到鬼一般,李林甫无论如何,不该此时此地出现。

    “快快有请!”

    李琳从席上一跃而起,便要向门口冲去,却被李清一把拉住,低声道:“切记!只谈***。”

    李琳一怔,明白他的意思,遂点了点头,这时,门口已传来李林甫爽朗的笑声,“李宗正,恭喜了!”

    声到人到,一张略微苍白的长脸出现在了灯光之下,只见他长着一条肥大而硕长的鼻,笑容和蔼可亲,上下眼皮都浮肿得厉害,使一双细长地双眼总是眯缝着,看不见他的眼神。

    李琳迎了上去,呵呵笑道:“稀客!稀客!是哪阵风将李相吹来了。”

    李林甫拱拱手道:“自然为喜事而来。”

    他上下打量李琳,忽然给了他肩窝一拳,笑道:“好个嗣宁王,闷声发大财不说,还不声不响捞走了宗正寺卿,连我都看走眼了。”

    “这是皇上地恩典,我哪有这个资格,来!来!来!”

    李琳拉住李林甫的手,“正好逢席,先罚你三杯再说,好象我这里是蛇洞蝎窝

    到今天才来鄙府。”

    “嗣宁王府是有名的藏宝洞,我怎么不想来,只是有三个原因,第一个原因就是怕来了看见银便走不动路。”

    李照上前必恭必敬地长施一礼道:“弘馆学士李照见过相国大人。”

    “咳!这就不必了,又不是上朝时间,随意一点不好吗?”李林甫指着李照回头笑道:“你家还有这个让人难受的大公,便是我不敢来的第二个原因。”

    “那第三个原因呢?”李清笑着接口道。

    李林甫转头看了看李清,笑道:“这位小兄弟好象有些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李清暗道:“你让人拿棍将老赶出皇城,当然见过。”口却谦虚道:“劳相国费神了,在下长一张万人脸,谁见我都觉得面熟。”

    “或许吧!”李林甫只当他是李琳的侄,并不放在心上,便笑着对他道:“我这第三个原因可是你们这些小年轻不愿听的,冷郡主美名四传,我怕来了忘记提亲,回家儿就不让我进门。”

    说完,他回头和李琳对视一眼,皆哈哈大笑起来。

    李清见他能说会道,一进门便控制了局面,也暗暗佩服,当下便站在一旁,只是笑而不语。

    李林甫走出两步似乎想起什么,又仔细地打量李清。忽然上前一步,歉然地握着他手笑道:“那日对不住了,竟不知小兄弟是嗣宁王地客人。”

    李清知道他终于想起了自己,呵呵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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