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悠悠地出来,道:“这就走,争取今夜在湖口歇脚。”说罢踏雪出去。

    正在这时候,一声声铜锣声响起来,却是数十个差役模样的人敲锣打鼓在前开道,后头熙熙攘攘的人蜂拥过来,正中是七八个力士抬着一个牌坊,果然刷了金漆,上书了为国解忧的字样。沈傲穿着蟒袍,整个人jīn神飒爽的骑马跟牌坊之后,再后面就是一队队差役,也是举锣,一面敲打,一面高喊:“郑国公郑老爷出资一亿二千万贯用作赈灾之用,郑老爷千秋万代。”

    沿途的人看了,都是蜂拥着跟过去看热闹,有人窃窃sī语:“不是说平西王和郑国公不睦吗?怎么今日却又给他送牌坊来了?”

    “坊间的流言谁能当真?你看看,平西王给郑国公送牌坊,宣扬郑国公的事迹,脸上都带着红光,像是自家做了郎一样。”

    “哈,平西王笑得真是开怀,他们若是有嫌隙,哪里能笑成这样?”

    这一厢热热闹闹,议论纷纷,郑府那边却不得不开了中én,郑克当先带着人出来,看到那金漆的牌坊觉得格外的刺眼,郑克想lù出几分笑容,可是无论如何也笑不出口,一亿两千万换来一个牌坊,这牌坊便是金打造,上头绘满了王羲之的行书、顾恺之的画,只怕也不值一亿两千万的零头。

    这时候,沈傲打马排众而出,在锣鼓阵阵的声音中朝郑富笑呵呵地拱手道:“郑国公重义轻财,实乃天下商贾、宗亲的楷模,今日国难在即,太原百姓嗷嗷待哺,是郑国公倾尽家财,愿为朝廷效力,为百姓分忧,这般义举足以万世彰显,名垂千古。”

    郑克只是冷冷地看着沈傲。

    沈傲笑呵呵地道:“郑国公要不要来说两句?”

    郑克哪里还说得出什么话,杀人的心倒是有。

    沈傲见他不语,不禁笑道:“郑国公实在太客气了。”随即道:“来,将这牌坊竖起来。”

    数十个差役一齐带了锹铲,一齐拥入这别院,又是挖土,又是树牌坊,好在人多,倒也不耗什么时间,不过一炷香夫,这牌坊便算落成。

    沈傲呵呵笑着仰望牌坊,对郑克道:“国公,有了这牌坊,将来做再多缺德事也不怕伤yīn德了……啊啊……本王说这个做什么?咦……”他尴尬地将目光落在én口停落的十几辆车马上,道:“怎么?郑国公要出远én?”

    郑克淡淡道:“正是。”

    沈傲不禁笑道:“不会是去太原吧?”

    郑克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沈傲吁了口气道:“正好本王明日也要去太原,哈哈……到时候请国公喝酒……”随即又道:“不对,不对,太原灾情紧急,你我哪里有闲情喝酒?”

    郑克冷哼一声,不愿再和沈傲胡搅蛮缠,便要穿过牌坊进厅堂去。

    沈傲叫住他:“且慢!”

    郑克回眸,脚步不由顿了一下,他实在被这且慢二字nòn怕了。

    沈傲笑呵呵地道:“国公还是绕道走的好,这牌坊下头是不能过人的。”

    郑克双眸一阖,冷冷道:“这又是为什么?”

    沈傲正sè地朝宫城方向拱拱手,道:“郑国公的义举,本王已经禀告了陛下,陛下龙颜大悦,因此这牌坊上的字并非本王书写,乃是陛下御笔亲书。国公应当知道,这御笔之下,岂能让人随意出入?所以本王建议国公在这里设一座大棚,将这牌匾遮起来,不要让这御赐之物任由风吹雨打,至于这牌坊之下,是禁区,闲杂人等,皆能出入?”

    沈傲口中的闲杂人等,当然是郑克了。好好的一个牌坊矗立在中én之后,设了棚,等于是将中én堵住了,再禁止人出入,这郑家上下往后要出入府邸,只怕要翻墙行了。

    听罢,郑克的脸sè是yīn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