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本王再说一遍,闭嘴,否则叫你做那泼皮!”

    这时候七八个校尉已经将蔡明死死按住,韩世忠一步步走过去,抬起tuǐ,瞄向了蔡明的kù裆,蔡明啊的大叫一声,心知蔡绦保不住他,这时候什么勇气也没了,大叫道:“我……我招,学生招供!”

    韩世忠收了tuǐ,朝沈傲递了个眼sè,沈傲淡淡一笑道:“先看他说什么,来人,把这位监生少爷扶起来。”

    蔡明惊hún未定,吁了口气,这时候也光棍得很,虽是脸上被人打成了猪头,倒还不至于神志不清,生怕沈傲还要叫人打他,连珠语炮似地道:“学生那一日去福州,恰好当地的陈公做东,于是便带着家人去和那陈公喝酒。”

    沈傲见机道:“陈公是谁?”

    蔡明苦着脸道:“福建路转运使陈让的次。”

    沈傲淡淡一笑道:“记下来,老儿都记下。”接着朝蔡明努了努嘴道:“你继续说。”

    这个时候蔡绦却是拼命咳嗽,他比谁都清楚,蔡明不说还好,若是说了,不但要牵连了别人,这罪名也就坐实了,是以故意用咳嗽去提醒蔡明。

    沈傲眼睛朝蔡绦这边看过来,关心地道:“蔡大人是不是有毛病?有病直说,本王叫人给你煎一副药来吃。”

    蔡绦咳嗽被打断,也不好再咳了,只好冷哼一声,不去理会沈傲。

    蔡明畏畏缩缩地看了蔡绦一眼,滚动了下喉结,终于还是恐惧战胜了理智,继续道:“后来学生和陈公都有了些醉意,而后,而后恰好与人发生了争持,再后来便叫了家人打了他们一顿,学生当时酒喝多了,确实提刀割了一个人,另一个也踢了不少时候。”

    沈傲冷着脸道:“可是为什么福州府的判决却是说是那些人先向你们滋事,是你们的家奴错手把人打成了重伤的?”

    蔡明垂着头,不敢说话。

    沈傲继续冷笑道:“还有,回到家中重伤不治,死了,人命关天,你身为主凶却逍遥法外,看来你们姓蔡的徒徒孙还真是不少,对不对?”

    蔡明期期艾艾地道:“王爷饶命。”

    沈傲眯着眼,冷笑一声,道:“来几个人,下本王的条,立即将那个什么陈公捉拿归案,此外,叫个人去把那福州知府给本王叫来,不说清楚,叫他洗干净屁股准备滚蛋。”他深望了蔡明一眼,道:“本王能饶你,国法却不容你,你怂恿人当街械斗,又有了人命在身,还想活吗?”

    听罢,蔡明一下瘫了下去。

    沈傲冷淡地道:“蔡明斩立决,把下一个拉过来。”

    这一句斩立决,几乎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余地,若说是秋后问斩,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毕竟每年秋后问斩的人多了,可是没有皇帝的朱笔亲批,往往会挪到下一年再行刑,若是皇帝一直不批,说不定还能寿终正寝也不一定。可是斩立决就相当于完全没了活路,这时候连蔡绦也忍不住站起来,一个蔡明不算什么,可是按沈傲这种一路斩立决下去,蔡家上下非被斩尽杀绝不可,他这一趟来,便是不能让沈傲开这个口。

    “平西王,那人只是抬回家之后重伤不治,并没有死,谁知他是不是患了什么病死的,凭什么说是蔡明杀了那泼皮?”

    段海这时候道:“蔡大人,下官已叫人问明了当时查验身体的仵作,那仵作确实看出是死者是重伤不治,只不过害怕报复,改了口,口供在下官这里,蔡大人要不要看看?”

    蔡绦冷笑,这时候深知沈傲和段海已经做足了准备,便朝蔡明道:“蔡明,你是读书人,按律,读书人死罪,该由宫中决断,所以你不必怕,没人敢动你分毫!”

    蔡明本是万念俱灰,这时候听到蔡绦tǐn身出来给他打气,这时候也醒了,高声大呼道:“冤枉,冤枉,人不是学生杀的,学生是读书人,谁能判学生斩立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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