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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傲笑嘻嘻地道:“坐在车厢里,人都要散架了,趁着今日天气好,不如沿途观赏观赏风景。”

    耶律定报之以笑容道:“既然沈学士有这般兴致,那么鄙人与沈学士骑马并行如何?”

    二人领着一干众人并马而行,耶律定真挚地道:“沈学生,昨日的事我也是今早知道,昭德将军实在太放肆了,竟如此慢待我大辽尊贵的客人,等我到了南京,一定在陛下面前奏他一本。”

    沈傲随着坐马的走动控制着身体的节奏,淡淡然地道:“这就不必了,我和他计较什么?”

    这一路上,耶律定对沈傲百般巴结,途径涿州、宛平进入南京,南京是辽国五都之一,耶律淳在这里被耶律大石等人拥戴为帝,此时已成了辽国的政治中心,这里比不得汴京繁华,皑皑白雪之中,无数残兵败将垂丧着执着兵刃在城外游弋,分外萧条。城内已是十室九空,据说许多人已经南逃了,经历了数次大败,谁也不相信契丹人还有继续坚守的本钱。

    沈傲在城廓之下眺望,心里忍不住想,南京距离前线尚远,都是这般地步,由此可见,辽国的败亡若是不能打一针强心剂,只怕很难挽回。

    众人进了城,街道上行人寥寥,沈傲被安顿到万国馆中安住,只是从前热闹非凡的万国馆已是冷冷清清,竟是连使节也难寻到一个,落水的凤凰不如jī,这就是契丹人面临的真实写照,从前在这里,金人、回鹘、西夏的使节熙熙攘攘,到如今,谁也不愿意再和他们有什么关联了,就是西域的商人,也不常来,万业萧条,整座城市一到夜里空dn死寂。

    到了万国馆,沈傲安顿之后,立即呼呼大睡,劳顿了这些天,一路远行,本就没有睡过多少安生觉,便是那吴文彩来商讨j换国书之事,他也直接婉拒了,只是笑yínyín地道:“不急,不急,时间有的是。”

    他这般的态度,让吴文彩无可奈何,沈傲是正使,他说不急,吴文彩又能如何?

    到了第二天,外头闹哄哄的,沈傲被人惊醒,很是不悦,周恒匆匆地来叫én,道:“辽国耶律大石求见。”

    “耶律大石?”在出使之前,沈傲就知道耶律大石在辽国的分量,此人也是契丹皇族,又有拥立之功,颇受耶律淳的重视,因此受命西南路都统,总管军事,整个辽国兵权,尽皆落于他一人之手。

    沈傲想了想,道:“告诉他,本主簿的身体不适,不便见客,叫他下次再来吧。”

    周恒应下,下楼去转告,楼下似有人在对话,随即那闹哄哄的声音越来越远,整个世界又清净起来。

    沈傲闭én不出,就这样过了几天寓公的生活,但凡来拜访他的辽国贵族,不管是善意还是恶意,一律不见,这家伙一点做使节的觉悟都没有,别的使节,都巴不得天天出去活动,与贵族们打下友谊基础。可是沈傲却把自己当作了大爷,天王老来了也不理,就是那辽主耶律淳请他入宫,他撇撇嘴,叫人婉拒。

    倒是有一次耶律定来了,沈傲叫人将他迎到房中来,与耶律定说了几句话,耶律定也不急于去说j换国书的事,只是说了几个南京游乐的好去处,盛情邀请他一道去走走。

    沈傲打了个哈哈,笑道:“耶律兄有心了,不过沈某人为人高洁,那勾栏烟花之地,我是不去的。”

    耶律定心知沈傲对寻常的青楼不感兴趣,道:“既是邀沈学士去游玩,当然不是寻常的勾栏青楼,鄙人先卖个关,等沈学士随我去了便知。”

    沈傲沉思了片刻,道:“好吧,若是有闲,一定与耶律兄走一走。”

    送走了耶律定,沈傲让人将吴文彩寻来,对吴文彩道:“吴大人有没有现这个耶律定有问题。”

    吴文彩道:“沈学士的意思是……”

    沈傲又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只是随口说说而已,自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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