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内外是有不少人拥戴他的。

    崔圆不由暗暗叹了一口气,蜀中已经大乱,朝廷无法再承受另一个陇右之乱,这一刻,他终于下定了决心,张焕不能打,只能抚。

    至于韦家,虽然不能派兵,但韦谔的面子还得给,至少自己得表现出已尽了力,实在不行,就亲自跑一趟陇右吧!

    开阳郡,在短短地一天时间内,附近几个县的人都奔逃一空,开阳城也出现了大规模的难民潮,尽管官府再三安抚百姓,开阳城还有二万军,可以抵挡党项人的进攻,但二年前回纥人攻进开阳郡后的惨状却让百姓们无法忘记。

    人们蜂拥出城向南逃难,从早上起,先是几千人几千人地出城,可到了下午,党项骑兵离开阳郡已不足五十里的消息传来,城中开始发生了恐慌,十数万人弃城而逃,城门根本就关不住了。

    一直到傍晚,城门终于合拢,吊桥高高拉起,城上守军严阵以待,这时,北方忽然有数千难民拼命奔逃而来,而在他们身后不远,开始出现了党项骑兵的影子。

    不过他们似乎并没有追杀这些难民地意思,而是缓缓地行着,连成一条长长的黑线,慢慢地向开阳城靠拢。

    城头之上,韦度趴在城垛口紧张地望着党项骑兵的靠拢,手指指点点,似乎想弄清他们人数,这时旁边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使君不用数了,约五六千人。”

    这是开阳郡的兵马使,名叫刘衡,他是一个五十几岁的老军人。和会郡的王光茂一样,他也是跟随韦家多年的旧部。

    对于韦家人的紧张和害怕,刘衡很不以为然,对方不过是骑兵,在平原作战还可以。可攻城战他们有什么攻城武器,况且,自己还有二万人,人数远胜对方。

    他摇了摇头,傲然道:“使君不必害怕,最多两天,我会将他们杀得片甲不留。”

    “你不要轻敌,这只是他们地先锋,大队人马还在后面,你当我会被这点人吓倒吗?”韦度听出了他语气中地不屑。不觉有些恼羞成怒。

    刘衡没有吭声,韦度不仅是刺史,他还是大帅指定的陇右留守,自己犯不着跟他闹僵,他笑了笑便转身视察战备情况去了。

    开阳城虽然城池高大,但它并不是扼守关隘的雄堡,它没有投石机、床弩等大型守城武器。防守基本上依赖弓弩,尽管如此,但两万人防守五千多人,还是绰绰有余,城上士兵的神情都显得颇为轻松。

    数千逃来地百姓见城上不肯开门,大骂一通后,绕着城向南而去,而党项骑兵却并没有攻城,他们也没有什么撞木、云梯等攻城武器,只骑在马上。并列成行,静静地站立在一里之外,似乎在等待着城中之人出来厮杀。

    这一下,连韦度也看出了对方不可能攻下城池,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对左右笑道:“党项人不过是打家劫舍的流寇罢了,不足为惧,韦评发信给长安,有点小题大做了。”

    他话音刚落,只有从西面奔来几匹快马。似乎是党项骑兵的斥候,他们大声叫喊,远远可听见他们声音中的惊惶。

    只见一名党项骑兵忽然仰天吹响了号角,五千党项骑兵一齐调头向北飞驰而去,他们越走越远。渐渐地变城了一条细细的黑线。消失在天际的尽头。

    开阳城上所有地人都愣住了,他们不约而同地向西面望去。不知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大约过了一刻钟,西面地平线上出现了一条黑线,越来越近,隐隐传来战鼓之声。

    “是军队!”城上有人大声叫喊起来,城墙上撞响了急促的当当!钟声,刘衡大声吼叫,命令士兵将防御重点改到西城之上。

    这时,韦度也看清楚了,铺天盖地的军队正向这边疾行而来,他们足有数万人。

    “是唐军!”士兵们看清楚了队伍中的大唐龙旗,城墙之上顿时一片欢呼,韦度也看到了一杆大旗上书写着一个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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