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了。”

    谭蕊喜欢口蜜腹剑,她一样可以扮猪吃老虎,若论沉得住气,卫宜宁向来不输别人。

    秦氏母女不知就里,以为她们两个都是好的,且又都对自家有恩,当即说道:“宜宁才说要回去,我和卿卿都不肯。说起来卿卿生病这半年着实劳动了不少人,如今好了,正该好好谢一谢大家。

    我已然想好了,这几日就好好办场宴会,把亲戚朋友都请到,算是吃喜也算是酬谢了。”

    肖卿卿听了忙说:“如此宜宁就等到赴了宴再回去也不迟,知道你惦记着祖母和众姐妹,我也不好多留你,但一定要赴宴后再走。”

    卫宜宁看了看谭蕊,清澈的眼波不带情绪。

    谭蕊嘴角带笑,也没事人一样回望着她。

    “三姑娘,你到时也一定要来,”秦氏热情不掺假:“若不是你说起,我们绝想不到请宜宁来。知道你在家里要服侍母亲,但那天千万要赏脸才是。”

    “伯母,卿卿姐好了,我比谁都高兴,这么大的喜事我自然要来捧场的,这个不消多吩咐。”谭蕊口齿伶俐,笑容可掬地应承下来。

    “好孩子,这我就放心了,”秦氏笑道:“我心上那块黑云终于消散了,这半年来,我真是……”

    说到这里又忍不住伤感,肖卿卿眼圈也红了,她何尝不知道母亲为自己担惊受怕。

    卫宜宁倒没怎样,那边谭蕊已经哭的泪人一般了。

    “伯母这般说,倒叫我想起了二姐姐,我母亲每日以泪洗面,心里总是放不下,”谭蕊哽咽道:“我常常想若是我替二姐姐去了,母亲就可以不必这么伤心了。”

    “傻孩子,人各有命,岂是说替就能替的?”秦氏揩了揩眼角解劝道:“你是个有孝心的,你母亲得你侍奉也该老怀为安了。

    伤心自然是难免的,但时间久了总是能慢慢放下一些。

    都说心丧三年,过了三年后就会好一些了。”

    卫宜宁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谭蕊,她见过许多人,谭蕊算得上是个特别的,小小年纪如此会演戏,实在是不多见。

    谭蕊又坐着闲话了半天才起身告辞,秦氏母女留她吃了午饭再走,她说还要回去侍奉陈氏用膳。

    她走了以后秦氏还感叹:“这孩子真不错,只可惜我没有别的儿子了,否则不拘什么正的庶的,都要把她娶进门来。”

    又说:“宜宁也好,见了你们我真恨不得自己再生两个儿子。”

    卫宜宁只是笑,心想多亏秦夫人只生了一个儿子,且早已成婚了,否则真把谭蕊娶进门还不知要闹出什么祸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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