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发状况,多半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作祟,赵甲第纳闷的时候,李檀善解人意笑道有事就去吧,我这没啥好招待你的,这烟抽着顺口,就拿走。赵甲第玩笑道那我可真拿了,李檀故意不耐烦道赶紧拿走,记得留一包给我,怕大半夜烟瘾上来,实在懒得下楼。赵甲第没真厚颜无耻到拿大半条揣怀里,贪污了两包塞裤兜。在他开门的时候,李檀喊住他,做了打电话的手势,说道以后在杭州有麻烦,打我电话。

    德纳酒吧在南山路上,赵甲第打车到酒吧后,给佟冬发了条短信,很快她就跑出来,一脸愧疚歉意,轻轻道西西今晚唱着唱着就哭了,谁都拦不住,不让她唱,她就发疯,让酒吧很难堪,以前不这样的。赵甲第笑了笑,不是特别自然,算是聊胜于无的一点蹩脚安慰,跟着佟冬走进酒吧,一楼最里头的角落小圆台,一个女孩带着哭腔在唱一首法语歌,两个以往配合默契的伴唱熟人很为难,圈外还有几个酒吧方面的角色,阴沉着脸,两位美眉服务员在跟嘘声不断的顾客们解释什么,赵甲第径直走过去,妮子涣散的眼神瞬间绽放出光彩,但随即沉寂下去,赌气的孩子一般,扭过头。

    赵甲第走过去,问道闹够了?

    佟夏像是一只被踩到尾巴的委屈猫咪,红着眼睛大声喊道不要你管!

    赵甲第伸出一只手。

    她瞬间安静下来。

    伸出手,怯生生握住赵甲第并不温暖的手,被他带着离开酒吧。

    像极了一只小流浪猫被主人领回了家。

    主人和淘气的小猫咪身后,跟着另一只相对安静的小猫咪。

    被牵着手,更恰当来说是她牵着赵甲第的手,走在街上,淘气的她,轻轻哽咽唱着一首赵甲第曾经很熟悉的歌:我坚持的,都值得坚持吗?我所相信的,就是真的吗?如果我敢追求,我就敢拥有吗?而如果都算了,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