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给我送来了几箱重礼,我很为难,不知该不该收?”

    “重礼在哪里?我看看!”

    喜欢金银珠宝是女人的天生爱好,杨花花顿时眉目生辉,一阵风似地冲进了里屋,里屋灯火通明,地上放着四只大箱子,箱子本身便是用大块的沉香木所雕,名贵异常,杨花花是识货的行家,她一眼便看出了箱子的名贵,便蹲下来轻轻地抚摸,爱不释手。

    “三哥,我能打开看看吗?”

    “你看吧!”杨国忠坐了下来,他心事重重,喜欢贿赂是他的本性,他当然喜欢收重礼,可安禄山这个敏感地时刻来送礼,便不是那么简单了,必然是和削藩有关,他想让自己帮他延迟范阳削藩,别的事都好说,唯独削藩一事非同寻常,稍不留神就会触犯李隆基的逆鳞,轻则丢官,重则送命,这个礼不好收啊!

    这时杨花花已经打开了一只沉香木大箱子,她眼睛一下子花了,被灿灿金光照得眼花缭乱,箱子里竟是大块黄金,装了满满一箱,她试着拿起一块,却沉甸甸的,她竟拿不起来。

    她不由咋舌道:“三哥,这里有多少黄金?”

    “三箱都是黄金,一共一万两,另外一箱是三万亩上田的地契,安禄山送的这份重礼,我承受不起啊!”

    “三哥承受不起就送我吧!我可承受得起。”杨花花眉开眼笑道。

    “你也承受不起,这是安禄山用来买他军权不丢的价钱,现在的圣上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李三郎了,三妹,你也影响不了他了。”

    “我只是开个玩笑罢了,安禄山又不是送给我的。”

    杨花花笑了笑,她又对杨国忠道:“三哥,我劝你收下这礼,你有多大的能耐,安禄山很清楚,你若没那本事,他也不会送这么重的礼给你,你也不用专门去帮他,只是帮他找找借口,他不就想保住节度使之位吗?借口都是人找出来的,只要三哥替他办了事,成与不成就是另一回事了,实在不成再把礼还给他也不迟,三哥你说是这个理吗?”

    杨国忠想了想,还真是这个道理,万一圣上削藩进行不下去,最后圣上放弃了,这礼不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收下了吗?现在急什么?他心中一松,便笑道:“多亏三妹提醒了,见者有份,三哥也不小气,这三箱黄金我就送你一箱。”

    杨花花大喜,“真的给我吗?”

    “三哥什么时候骗你,等会儿我就让人给你送上马车,不过你可别告诉你三嫂。”

    “我当然不会说!”

    杨花花心花怒放,这个寿宴过得不错,和裴柔那个吝啬女人吵了一架,居然就得了一箱黄金,值啊!

    这时,院子里传来了管家的禀报声,“老爷,张尚书有急事求见,正在府外等候。”

    杨国忠一怔,这么晚张筠来找自己做什么?他一转念,忽然明白过来,难道是为了崔圆那封密信,他怎么知道了?

    “快请!”

    ........

    张筠被请到了杨国忠的外:“我不知今天是相国夫人的寿辰,未备寿礼,惭愧啊!请容我明天补来。”

    杨国忠也回礼笑道:“张尚书见外了,张尚书又不是来参加寿辰的,送不送礼有什么关系,他们去过寿辰,我们来谈正事!”

    张筠听出杨国忠的口气中似乎有点猜出了自己的来意,便微微一笑道:“那我就打扰相国了。”

    两人分宾主落座,一名侍女端来了两杯茶,杨国忠笑道:“我觉得还是晚上不关坊门方便,张尚书以为呢?”

    “是啊!否则今晚我就无法来拜访相国了,我在路上时便想召集大伙儿联合上奏圣上,正式废除夜闭坊门制度。”

    杨国忠抚掌大笑,“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正有此意,我们一起上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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