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个虚职,不受人重视,所以朝廷既不升职。也不降职,就让他一年一年地耗了下来。

    杨奉车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也不喜欢做事,他最大的希望就是再生一个儿子,因此在北庭,他是出了名的恋家,北庭副都护清闲最适合他,他希望自己能在北庭副都护这个职位做到退仕,挣一份不菲的家产,给儿子谋个,好职,这就是他最大的人生理想。

    前几任上司都知道他有胸无大志,也乐得不干涉他,但到了李庆安这一任。他感觉自己的危机来了。

    这种危机并不是李庆安要把他怎么样,而是北庭官场目前的局势和前几年不一样了,北庭居然出现了两雄争强的局面,一个李庆安,一个,程千里。李庆安是太子党,而程千里是庆王党,也就是说,北庭竟是太子党和庆王党的较量,真不知是谁布置的这个局?

    他偏偏夹在中间,杨奉车暗暗叹了一办气,他知道李庆安今晚上门,可不是为了什么闲情雅志。

    “李将军任职三天,感觉如何?。杨奉车勉强笑了笑问道。

    “还好吧!感觉北庭生机勃勃,是个做事业的地方,而且生活也很不错。我今天来,就是要感谢杨都护事先给我安排好了宅子,让我的家人有一个安身之处。”

    杨奉车连忙谦虚道:“哪里!哪里!这只是一点绵薄之力,当不得李将军的亲自上门感谢

    李庆安笑了笑,他话题一转又问道:“不知令郎进京赶考,可有了准备?。

    杨奉车一愣,“要什么准备?”

    李庆安呵呵笑了,“我虽然没有参加过科举,但我也知道一二。各地考生都是早早进京参加省试。倒不是为了临时抱佛脚复习经文,而是为投贴拜门第。我亲眼看见过各个宰相府门前挤满了士子,都打破头要做相国的门生,杨都护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杨奉车点了点头,这个缘故他倒也知道一些,金满县令陈忠和给他说过,大唐科举不糊名,考官在批卷时不仅要看学问。还要看考生的德行。其实就是看考生的背景,考官笔下松紧和这个大有关系,但省试只是第一步。

    省试中,不管是进士科考中还是明经考中,只是得一个做官的资格。要想做官还得经过吏部考。这才是关键。吏部考相当于面试,主要看外貌人品,其实这也是看背景关系,有后台背景。或是世家名门就容易被录取。这一关只有少数人能通过,但吏部考还是第二步。

    第三步就是放官,这就更要后台背景了,后台硬便能得到好职位,留京或者去富裕县,政绩容易。提拔也容易。官运畅通,像金满县县令陈忠和。因为家境贫寒,开元二十七年只因考中进士探花,才得以授官,但无后台无背景,被放到北庭来,做了十年的官,能力卓著,就因京中无人,到现在还是个小小的县令。

    杨奉车苦笑了一声,他网要开口说京中无人,忽然心念一转。他顿时明白过来,李庆安这是

    他立玄试探地问道:“李将军的意思是?”

    李庆安淡淡一笑道:“如果杨都护不嫌弃的话,我可以把令郎推荐到高力士门下

    李庆安喝一杯茶,轻描淡写地说了几句家常,便告辞了,杨奉车却盯着桌上的茶杯,心情久久不能平复,李庆安拉拢的意思太明显了,但也让他十分心动,虽然他渴望能再生了一个儿子,为此连娶了三房妾,但折腾了十几年小妾们连蛋都没下一个,他便知道恐怕是自己下种出了问题”

    他今年四十八岁,只有膝下一子,儿子是他全部的希望所在,如果儿子能拜在第一权宦高力士门下,有高力士做后台,就算科举不中,走门荫入仕这条路,儿子的仕途也会一片光明,杨奉车当然知道李庆安的后台就是高力士,可投靠李庆安,势必就会得罪程千里,这让他十分为难。

    杨奉车坐在桌前,按着太阳穴哀叹,“这可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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