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座商铺,可以说他的根已经扎在北庭了。

    李庆安来到杨奉车的府邸前。片刻,杨奉车迎了出来,他和李庆安的办公之地相隔不到二十步。呆了一天,两人不知见了多少面,可晚上在家中见面,意义又大不相同。

    杨奉车笑容中带着谄色,跑下台阶拱手施礼道:“欢迎李将军光临鄙宅。”

    “夜晚来打扰杨都护休息。不好意思。”李庆安微微还礼笑道。

    “李将军这是说哪里的话。我早想把李将军请来,可一直不好意思开口。李将军自己前来,那是最好不过了。”

    杨奉车躬身虚摆手,又道:“夜风颇凉。请将军进屋去说。”

    两人寒暄着走进了大门,李庆安见他宅子的雕梁画栋,屋舍精雅,进门便是池塘,池塘中种满了荷花,四周被垂柳包围,一架廊桥如飞虹,直通大堂,设计得独具匠心。令人赞叹,李庆安走在桥上,只觉凉风扑面,令人心旷神怡,他也不由点点头笑道:“都说杨都护恋家,现在理解了,我若有这样的宅子,一定也会时时惦念。”

    走过廊桥,两人来到大堂前。一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上前施礼,“参见李将军。”

    李庆安见他和杨奉车长得颇为相似,眉清目秀,算得上一表人才,便笑道:“这位便是令郎吧!”

    “呵呵!这就是戏川初占,准备今年秋天讲京,参加明年的春※

    “我也听说令郎要参加科举,这可是杨家盛事啊!正好我新任命的屯田使王昌龄,还有判官举参都是进士出身,文采斐然,杨公子不妨向他们请教一二

    杨吉欣喜万分,但他还是有些迟疑道:“只是我觉得有些唐充。

    他父亲杨奉车捋须笑道:“我儿不通时务,既然李将军已经开口了,自会给他们打招呼,你担心什么?”

    杨吉恍然大悟。连忙深深向李庆安施一礼,“多谢李将军安排。我明天便去拜玉壶先生为师

    李庆安却瞥了杨奉车一眼。都说此人是个老好人,现在看来,其实此人是个官场老油条,这样,事情倒好办了。“杨都护,咱们坐下谈吧!”

    杨奉车一拍脑门,歉然道:“看我,只顾说话了,却忘了最基本的礼节。李将军,请”。

    “请!”

    两人来到大堂坐下,北庭受胡人习惯影响较深,很多人家都有椅子,杨奉车家也不是跪坐,而是坐圈椅,后来这种椅子渐渐流入中原,晚唐时慢慢盛行起来。

    杨奉车请李庆安坐下,命左右道:“上一桌酒菜来。”

    李庆安连忙止住,笑道:“刚才与几个手下已经吃过来,上一杯茶便可

    “那好吧!上一碗马奶茶

    片宏。一名丫鬟端匕来一碗热腾腾的奶茶,放在李庆安面前,唐朝的茶叶没有炒过,都是用水煮。放以各种佐料,而北庭安西则大多随胡风,喜欢喝奶茶,杨奉车久居北庭,也习惯了。

    李庆安却一直不大习惯奶茶那股腥擅味。细细喝了一口,摇摇头笑道:“我带来了上好的蒙顶茶,等会儿我让亲兵给杨都护送几斤来。”

    “那就太感谢了。来人!换一杯香茶

    杨奉车见李庆安不习惯,连忙命人换了一杯普通茶,李庆安喝了一口,这才笑道:“今天我看了看官员们的履历,杨都护今年就要任职满十年了吧!”

    “正是!一晃我已在北庭呆了十年了,岁月催人老,我今年已经四十有八。再过几年就该退仕了

    杨奉车虽然感慨青春不再。但他眼睛里却闪过一丝紧张,他听得出李庆安有言外之意,在暗示他。他的副都护做得太久了,确实,大唐还没有做了十年副都护的先例,连杨奉车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能做这么久,或许他表现平常,无功无过,再加上他这个职务没有什么实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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