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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我总货得这里面有问“※

    队伍到甘州时,严庄终于说出了心中的疑虑,“将军,安思顺不是一个大度之人,从表面上他和安禄山互无关系,但我知道,他们实际上私下的联系很紧密。每一次接到安思顺的信,安禄山就像过节似地心花怒放,急不可耐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回信,而且信很长,他足足要写一个时辰,甚至更多,将军,恕我无礼,我看见安思顺对你非常亲热,当初他在范阳见到安禄山时也没有这样亲热,你和他的关系是否越了他与安禄山呢?”

    李庆安就坐在产庄的对面,马车粼粼而行,透过车窗,可以看见安思顺派来的三千骑兵在忠于职守地护卫着他们,与其说是护卫,不如说是一种监视,他们在前面引路,行走路线由他们定,一路上的休息和启程时间都是由他们说了算,他们总是说着漂亮的辞令:“将军,河西我们是主人,更了解情况,请客随主便吧”

    事实上过了凉州,李庆安便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安思顺太热情了。一定要他们去凉州住五天,可最后他们走了时候,他连口水都没给。更不要说这三千护军的军粮了,都是由他们来提供,安思顺的热情背后却是极度的吝啬,说明他压根就不想为北庭队伍付出一星半点,他的热情要么是他的虚伪,要么就是他想掩饰什么?

    他想掩饰什么呢?到了甘州。李庆安的脑海中就不停地跳出两个字:“马匪”

    是的!他走过河西走廊多次小股的马匪倒是听说有几支,可从来就没有听说过有上千人的马匪,如果真有上千人的马匪,那河西节度的八支军队是干什么用的?而且还是三四千人的马匪,这简直就是匪夷所

    了。

    “先生的意思是,安禄山最近给他写了信?”李庆安沉吟了片玄道。

    旁边的王昌龄大吃一惊,他运才听懂李庆安和严庄的意思,安思顺要袭击车队,他连忙插口道:“这简直令人无法相信,安思顺作为一镇诸侯,堂堂的河西节度使,他会像小孩子一样替人出气消火吗?一旦被朝廷知道。他这节度使还做不做了?我以为他不应该这么鲁莽。”

    严庄笑了笑道:“王先生说得有道理。安禄山的一封信当然不至于让安思顺铤而走险,但我想他不仅仅是想替安禄山出气那么简单,他毕竟是一镇节度使,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是另

    “沙陀人!”李庆安脱口而出。

    严庄眯着眼笑了,“李将军一语说巾了要害,我也认为安思顺是为了挑拨李将军和沙陀人的关系,或许是期待李将军把沙陀人赶到河西去。”

    旁边的王昌龄也沉默了。他是一个耿直人,从来就没有想过什么阴谋诡计、尔虞我诈,他也不懂这些,他不愿意去想,不屑去想,所以他才一步步被贬,甚至连一个小小的县尉都混不下去,他周围的朋友家人也没有人告诉他为什么混不下去。他自始自终都是一个官场白丁。

    而这一次,他偏偏和一个贾诩似的人物坐在一辆马车里,他没有感到厌恶,相反,他有一种拨云见日般豁然,原来官场的权力斗争还能有如此心机。

    “那我们该怎么办?”王昌龄喃喃道:“如果真的有人来袭击我们,我们该如何准备?”

    “王先生不必担心,安思顺的这种袭击不过是夜间活跃的野鬼,太阳一照他们就无影无踪了。”

    严庄微微笑道,他看了一眼李庆安。李庆安也笑了起来,缓缓说道:“他们确实是见不得阳光,不过我倒想在夜间会一会这帮小鬼。”

    队伍过了甘州,抵达了肃州。安思顺的军队便不再护送,撤回凉州去了,北庭车队继续向西行走,五天后,队伍来到了瓜州地界

    “舞衣,前面就是玉门关了。”李庆安特着远方的一座城池笑道。

    一个月的长途跋集使舞衣瘦了一圈,但她精神却很好,更显得她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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