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雅脱俗。

    她正在和玉奴下棋,听说已到玉门关,她“呀!,地惊呼了一声,探头凝视远处的城池,远方有胡杨林。一条小河穿流而过,玉门关就矗立在这一望无际的戈壁滩上,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她忽然理解了诗中的意境,使她心情久久难以平复,良久,她问李庆安道:“李将军,那阳关在哪里?”

    “阳关在沙州寿昌县。”

    李庆安指着南方笑道:“玉门关之所以重要,是因为丝绸之路从这里分为两支,一支向西南走沙州敦煌,过阳关后前往楼兰,进入安西;而另一支向西北走伊州进入北庭。以前我从安西归来都是走敦煌,这次我们去北庭,我也是第一次走北线丝绸之路。”

    “原来我们不去阳关!”舞衣低低地叹了口气。

    李庆安微微一笑道:“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舞衣,我在梨园别院听你弹的就是这曲,对吧!”

    “什么时候?”舞衣引望着李庆安,帝从来没有听他说起讨六“前年吧!”李庆安想了想笑道:“我记得是腊日,我陪守瑜去梨国别院找他的心上人,却无意中听到了你弹琴,那时提起琴仙,每个人都崇拜无比,长安令无数人痴迷的琴仙竟然跟我李庆安来北庭了,呵呵!若传出去,多少人会跳脚骂我老李,想想都得意。”

    “你想得美!”

    舞衣羞红着脸瞪了他一眼,“我来北庭是学琴的,学好琴我就回长安。你就一个人做梦吧!”

    李庆安苦笑道:“那我就送你一程,劝君再喝一杯酒,东入阳关无旧人。”

    舞衣听他改了诗,不由“扑哧,一笑,娇媚地白了他一眼道:“你哪里会送我,说不定会扮成马匪,半路来拦截我。”

    “很有可能。

    李庆安向旁边走了两步,眉毛一挑,大大咧咧挥手道:“站住!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哎!小女子身无分文,哪里有买路财留给大王?哈哈!本大王不要你财,你如此美貌。那就留下来给我老李做压寨夫人。”

    表演完,李庆安拨马便逃,舞衣听他表演得形象有趣,忍不住掩口直笑,可听到最后一句时,她顿时满脸晕红,娇羞无限地举起棋子要砸他。可是李庆安却跑远了。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舞衣忿忿道,“下次绝不理他了。”

    嘴上虽这么说,可一双美目却忍不住向李庆安的背影望去。

    这时,一旁的玉奴笑吟吟道:“姑娘。到庭州我该喝你喜酒了吧”。

    “你胡说什么”。

    舞衣又羞又急,脸上挂不住了,她狠狠掐了玉奴胳臂一下,低声骂道:“死丫头,什么喝喜酒,我看你是睡迷糊了,尽说胡话。”

    “本来就是。你们郎情妾意。佳偶天成,你怎么不能嫁给他?。

    说到这,玉奴猛地捂住了嘴,她忽然想起来,舞衣名份上还是崔家的媳妇,婚约不解除,她怎么能嫁给李庆安。

    “别胡思乱想了,咱们把棋继续下完吧!”

    舞衣表情十分平静,她放下一子。笑道:“该你了,快落子

    玉奴无奈,只得陪她继续下棋,可走了几步,舞衣落子越来越慢,她呆呆地盯着棋盘,眼睛中充满了忧伤,她刚刚走上一条属于她的新路。可是她的身份却像一块巨大的山隘。阻断了她的希望,她痛恨崔家。崔家给她一个无形的狂皓,禁锢了她五年,令她喘不过气来,可现在还要继续禁锢下去,绝望的念头像蜂哲般在她的柔弱的心上刺了一下,她觉得她的心因疼痛而肿胀了。

    “姑娘,你还记得杨夫人给你说过的话吗?”玉奴小声道。

    “杨夫人?。舞衣想起来了。杨尚书的夫人杨婉蓉,两年前经常来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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