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周二王相比,郑王与殿下至少都流着汉人的血脉!”种邵悠悠道。

    “申甫先生,此言万不可言。如今大夏只有夏人,孤身上流着的是父皇的血脉,是夏人的血脉!”刘瑞突然严肃道,玉面上满是坚定。

    种邵闻言一讷,抬眼看了看刘瑞,这才拱手道:“殿下说得是,是臣失言了!”

    刘瑞稍微埋下头,思索着。他是将种邵的建议听进去了,之前与三王游园,刘珝一直对自己多加“调戏”,仔细想来,刘琤似乎在若有若无地帮衬着自己。

    思及刘琤临走前的话,或许与郑王亲近亲近,也不是不可以。

    ......

    刘琤回到王府,法正、韦康二人正在书房等候。

    “殿下,晋王府之行如何?”法正率先问道。

    “五弟及冠封王开府,父皇恩赏过甚,看起来是引起了陈、周二王的忌惮了。尤其是孤那二哥!”刘琤缓缓坐到案后,表情莫名:“封号晋王,让朝野上下人心浮动啊。也不知父皇到底存着什么心思!”

    “确是耐人寻味啊!不过以臣之见,陛下若有立五皇子之意,当不会这般大张旗鼓地恩赏之,如此只会令其成为众矢之的。”法正皱着眉头:“若无意于五皇子,这晋王的封号,又岂可轻与。抑或陛下是想锤炼五皇子?”

    “罢了,孝直亦无需多想了!”刘琤摇了摇头:“父皇的心思,岂是你我轻易就能摸得清的!”

    “左右最急的,还是孤刘珝。晋王的声势与风头,眼见是要压过他了!”刘琤轻笑一声。

    其实在刘琤的心中,竞争对手依旧是刘珩与刘珝,至于刘瑞,相比于二人根基太浅了。如今其势头虽盛,但其中有太多虚的东西了。

    没有多久,这更实际的东西来了,刘渊下诏,以晋王刘瑞为中书省学习行走。这个刘渊一言而建的官职,无具体职能,无具体权责,但就是能随时侍在君前,在大夏国的最高决策中心,随时接触着夏国各类要务。

    消息一传出,一众汉臣弹冠相庆,都觉得刘渊这是在为立刘瑞为太子做准备。封晋王,入中枢,历练个两年,当太子,差不离这个结果。

    有不少重臣都不由心里嘀咕,陛下是真欲立刘瑞?似兰稚,还试探着旁敲侧击,当然,依旧摸不准刘渊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