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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究竟何意?”在周王府中,刘珝声音有些高,冷着脸对众属臣道:“难道真的是在刘瑞铺路,欲立他为太子!”

    底下,包括杨阜在内的僚属,也不禁面面相觑。顿了许久,新录用的王府户曹参军尹奉,起身对刘珝道:“殿下且宽心,陛下定无意立晋王为嫡子。要知道,晋王初及冠,除了嫡子的名望,在朝中并无根基,手中也无实权。陛下如此恩宠与之,只会因此诸王的反弹,以陛下的英明神武,绝不会不明白。若陛下真欲立晋王,绝不会荣宠过甚,这对年轻的晋王来说,并不是好事!”

    见尹奉满脸的肯定,刘珝神情稍缓,但显然心中不是很接受这套说辞,毕竟刘渊对他们三长子与刘瑞的待遇差距太明显了。沉默一会儿,看向杨阜。

    迎着刘珝征询的目光,杨阜面上也不禁带着点犹疑,沉声道:“次曾兄之言,也不是没有道理,陛下或另有打算亦说不准。不论如何,晋王也只是晋王,东宫之位尚未有归属,一切都还未落定,殿下不必太过紧张!”

    “再者,就算太子之位定下了,难道就不能争了吗?殿下在朝野,经营多年,根基深厚,只要有实力、有势力,大位落于谁家,哪有定论!”尹奉在下肃声补充道。

    尹奉这话,倒是勾起了刘珝的豪情,很快抛去那些许不忿之感。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刘渊的安排,让他有些失了方寸。

    而这两年来,他感觉自己走得不如当年那般顺风顺水了。

    对新进之人尹奉,刘珝面露满意之色,转向杨阜:“义山,你替孤举荐次曾先生这等贤才,是为孤立下大功了!”

    刘珝对着杨阜说话,言语间却充满了对尹奉的赞誉,尹奉在旁闻之,也不由露出一点矜持的笑容。看向刘珝,眼中也露出满意之色,诚如杨阜之言,刘珝是值得投资的对象。

    ......

    “张让!”宣室殿内,刘渊饶有兴趣地问道:“如今长安城中只怕是沸反盈天吧!”

    张让明白刘渊的意思,低声禀道:“晋王殿下开府,朝野瞩目,上下皆言......”

    说到这儿,张让看了看刘渊。

    “皆言朕欲立元祥为太子吧!”见张让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刘渊不禁笑了。

    笑容随即一敛,带着些冷意:“这段时间,有些大夏的朝臣们,在其位而不谋其政,整日盯着太子东宫之事......”

    刘渊想了想,有些严厉吩咐道:“命御史大夫絺虑代朕申饬,晓谕诸臣,大夏如今强敌环伺,国力疲弊,远不至国泰民安,歌舞升平。让他们都给朕警醒些,将心思放到治政理事上来!”

    “诺!”

    “派人去民部问问,土地丈量清查之事,进度如何了?”刘渊是一直记挂着此事的,有一岁之时长了,总该有些进展了。

    新升任至中书舍人的仆固蔺,恭敬受令而去。

    命人取来一张大夏全国舆图,在殿内地板上摊开,盯着“东亚”属于他刘夏的地盘,每每见此,刘渊心中都难免感慨。他这南来方占据前汉西北一隅,可夏国的版图南北东西俱纵横数千里,大,辽阔!

    舆图上标注着各处城关要塞的兵力驻防,刘渊双手抱怀,目光逡巡扫视,他有意对夏国的兵力部署再做一次调整了,中军暂且不论,各州郡关卡的驻军,都需要进行一些换防调动。

    异地戍防,异郡戍防,也该启动实施了。有不少中低级军官与士卒虽处异地异郡,却多有与父母妻子远隔千里者。过往对于各地驻军的安排,刘渊都是迁徙将士亲属至相邻地域居作,不过那是方南迁之时的动作,这么些年过去了,情况又有所变化。

    对背乡上千里之士卒,或可进行一些“人性化”的调度,让他们离家近些。当然,刘渊的打算,绝不是仅生“爱兵之心”,他是想要在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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