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横波抬手擦干寇白门脸上的泪水道:“你放心,卞玉京早就没有了要谋刺云昭的想法,至于董小宛,八成也是不肯的,我们干的就是以色娱人的活计,干好自己的活计就成了。

    说真的,这家国天下,与我们几个娼妇何干?”

    寇白门重重的点点头。

    钱少少拿着一柄笤帚不断地将泡软的黄豆扫进磨眼里,随着石磨转动,黄豆没磨碎,周边有白色的浆汁从石磨缝隙里流淌出来。

    钱少少喜欢喝豆浆,从小就喜欢,而且对豆浆品质的要求很高,所以,他喝的豆浆都是他自己亲手磨出来的。

    平日里他用的都是家里的小磨,楚楚在一边摇磨,他在这边加豆子,一柱香的功夫就能制作出足够全家饮用的豆浆。

    今天不一样,他要准备五百人份的豆浆,所以,只能用大磨,再用四个人力才够。

    磨坊里两头驴子悠闲地在门口吃着豆渣,屋子里有四个**着上身披头散发的男子在吃力的推磨。

    稍有懈怠,蘸水的鞭子就会抽在他们光滑的脊背上,不由他们不用力。

    四个人嘴里都勒着马嚼子,看的出来,他们很想说话,可是,钱少少完全没有要审问他们的意思,只是一勺子,一勺子的往磨眼里塞似乎永远都塞不完的黄豆。

    日头偏西的时候,黄豆终于处理完毕了,那些豆浆也被凤凰山大营的厨子提走煮豆浆做豆腐去了。

    钱少少掏出酒壶喝了一口酒,对门外的一个壮汉道:“把这四头大牲口牵去牛棚,用点精饲料喂饱了,明天还要磨麦子呢。”

    壮汉答应一声,就用一根铁链子把勒在四人嘴上的马嚼子串在一起,用力一拽,这四个精疲力竭的人,就踉踉跄跄的跟着壮汉走了,嘴里还发出含含糊糊的吼叫声。

    钱少少冷笑一声道:“从今后,你们将没有名字,只有编号,就是这座磨坊里的大牲口,一生推磨,直到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