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说些什么?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动作?”

    一名官员想了想:“官家似乎是说,要将中书门下和枢密院所有奏章,全都送到他宫里去……”

    此言一出,众人全都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不傻,能很清楚地知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看官家这架势,难道是要全都自己干?

    原本的流程,是宰执处理各种政务,皇帝虽然也可以过问,但一般不会亲力亲为。

    但现在,宰执没有了,原本宰执负责批阅的那些奏章也全都送到了宫中,这信号还不明显吗?

    这是皇帝要撸袖子自己上啊!

    那么,估计以后也不需要再有任何的宰执了。

    一名官员反应过来,脸色煞白地说道:“张相,官家岂可如此?这,你得想个办法啊!”

    张静邦有些没好气地说道:“我能有什么办法!”

    其他官员纷纷说道:“没办法也得有办法啊!张相,官家要做的事情如果真的成了,这偌大的京城中,还有我们的容身之地吗?”

    其他的官员也很急,因为这绝不是张静邦一个人的事情。

    从表面上来看,张静邦作为宰执直接被免官,损失是最大的。但其他官员,其实也都有隐形的损失。

    因为宰执的权力被取消,是所有文官共同的损失!

    这些文官以后也都期待着自己能做到宰执之位,虽说现在看着还没什么希望,但他们还有的是时间呢,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

    可如果官家真的取消了宰执之位,那他们可就再也没有成为宰执的机会了。

    又有一名官员说道:“张相,王尚书。恩荫的事情,也得想想办法啊!本朝太祖时就为我们群臣定下的规矩,不能就这么被破了啊!”

    其他的官员也纷纷响应:“是啊,恩荫的事情也得想办法!”

    他们纷纷看向王世雍:“王尚书,此事你一定得顶住!取消恩荫的事情,一定不能推下去,否则我等以后还有好日子过吗?”

    王世雍差点气得翻白眼:“诸位同僚,你们是否也太看得起我了?这事是我一个人能扛得住的吗!”

    他也很无语,你们说得倒是轻巧!

    谁都能看出来,官家把革除恩荫这件事情交给了吏部来办,如果他这个吏部尚书推诿不办,那么短时间之内,这个政策确实是实施不下去。

    但是,你们当官家傻?

    他若是直接以办事不力将我砍了,换上别的人呢?

    你们倒是没损失,我可是要掉脑袋的!

    其他官员仍旧不依不饶:“王尚书!此事绝非你一人的事情,乃是与朝中群臣息息相关!不能为了你的一时安危,便让我等的子孙后代也全都受损啊!为子孙计,此事,妥协不得!”

    王世雍脸都气黑了,他很想说,你行你上!

    要不这个吏部尚书的位置你来坐!

    王世雍这个人,胆子并不大。或者说,欺压百姓的胆子大得很,但跟皇帝对着干的胆子,他是没有的。

    否则当初也就不会如此热衷于在城中搜刮女子送给金人了。

    此时这位新官家登基之后,已经杀了一名宰执、废了一名宰执,他是疯了,还敢跟官家对着干?

    所以,任由这些大臣百般劝说,王世雍头都摇得像是拨浪鼓一样,说什么都不同意。

    最后,还是张静邦说话了。

    “好了,大家都先别吵了!

    “我看,此事应该还有转圜的余地。”

    众臣问道:“如何还有转圜余地?张相快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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