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的爬起来,远远跟随在这支队伍一百余步的距离外。

    队伍行进,他也跟进,队伍休息,他也休息。

    这期间他隐隐看到前面那骑着马的相关,竟回过头来,看了他几次,或许因他只有一个人,对那支队伍构不成威胁,也未理他。

    但有几次,前面队伍里好像有人向他这里走来,张松涛发现后,连忙也缓缓的后退。接连的遭遇,使得他对周边的人和事产生了恐惧,习惯了个人的独处。

    这或许是爆发前的沉积,也可能是黎明前的黑暗。

    前方的那支队伍,是他的归宿吗?

    前方的那个头领,是他的宿命吗?

    前方?前方有前方,张松涛的前方在哪里?

    …………

    张松涛就这样拖着沉重的脚步,拄着他那根光滑的木棒,步履蹒跚的跟在前面那支整齐的队伍后面一百余步外。

    自从清早开始跟随前面那支队伍出发后,张松涛一直没有休息,他靠着身体里面唯一残存的一丝信念的坚持,才能勉强跟上前面的队伍。他太想靠近那支队伍,去近距离的观察他们,去近距离的感受那支队伍不一样的氛围和那股子精气神。

    可是他还在犹豫,可能是他太谨慎了,也可能是他太激动了,总之他现在的心里很紧张,就连他自己也说不出来为什么会如此紧张。

    “真是个废物。”张松涛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

    正当他精疲力竭快要跟不上那支队伍的时候,那支队伍却在前面不远处的一处递铺休息了下来。

    “谢天谢地。”张松涛的心里一阵轻松,终于可以休息一下自己疲惫的身体了。

    他虽然内心很想走近前面那支队伍,但是却又有一种莫名的抵触使他停步不前。

    他转身拄着那根木棍,背着自己那破旧的包裹走向了官道旁不远处的沟渠小河边,吃力的打开自己的包裹取出些细小的工具,开始准备在河沟中找些可以充饥的东西。

    张松涛熟练的用一些竹片、铁扣、柳条等零件组装着什么工具,在不深的沟渠中不停的忙活着,他虽是在干活,可心里却一直在想着前面那支队伍。

    “他们那么多人,却层次分明,井然有序,行进间毫不杂乱,而且还一直有人在前面探路。”

    “那头领像是个读书人,但看他骑马的架势,一定不简单,马上还挂着大刀和弓箭。”

    “而且他身前、身后那几个亲随也都不简单,各个兵器家伙齐全,还有用弓箭和火铳的。”

    “他们强大到能一战击溃青铜山的顽匪,却不欺负老弱和妇女,看他们队伍中老弱都是被照顾的。”

    “这样的队伍不正是自己心中的那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