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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松涛在河沟中弄好了工具,拼力挪动着双脚走回到岸边,他站在那里正看见那年轻的相公领着七、八名亲随向黄河的方向走去。

    “他去那里干嘛?绝不会只是看看那破河。”他疲劳的坐在河边一处凸起的干地上思索着。

    “难道……”他突然一个激灵“难道他是去找船?”心念及此吓了他自己一跳。

    “如果他们过黄河了,自己还怎么跟得上”张松涛此时越想越害怕。

    他怕失去,他知道这支队伍就是自己要找的队伍,虽然这支队伍还不是很强大,但是这支队伍所体现出来的那股子精神、那种有家的感觉正是他现在最为向往的。

    张松涛此时由于害怕、紧张、激动,思绪已然全都乱了,他现在最怕的就是那支队伍的头领真的找到船,带领那支队伍过到黄河北岸去,那他就真的没有一点机会了,因为那支队伍可以找船过黄河,而他自己身无分文如何能过得了黄河……

    张松涛知道自己决不能放弃这个机会,他现在已接近自己身体的极限,不可能再自己扛下去了,而且前面那支队伍也正是那向往的那种有家的感觉的队伍,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么需要加入到那支队伍中去,哪怕去做那支队伍里最苦、最累、最危险的事。

    想到这里,张松涛急忙站起身准备收起自己下在沟渠里的工具。

    他决定立即追上前面那支队伍,现在他已经等不急了。

    …………

    突然他看见官道上烟尘起处,由西驰来一行车马,并三十余骑士……

    张松涛站起身,习惯性的摸了摸背着的破弩,才想起自己早已没有了弩箭,就随手捡起自己那根沉重的木棍,又摸了摸腰间的匕首。

    他抬脚走上了官道,向着龙塘铺方向靠了靠,在局里那支队伍五十多步的地方停了下来,紧张的驻足观望。

    “来的什么人呢?看架势好大的排场。”张松涛紧张的观望着前方的情况。

    这时离得进了些,他看见对面一溜的轱辘大车,约有七、八辆的样子,车上还插有小旗子,看似镖旗,却因离得稍远,看不真切。

    车上不但有赶车的车夫,各辆大车上都还有壮汉坐着押车,车夫与壮汉都很精悍。

    还有三十余骑彪悍的骑士,各个缁衣马裤,缠着猩红腰带,头上戴着红缨毡帽,都配有马刀和弓箭,骑在马上显得很是彪悍,给人一种很强的压迫之感。

    而且在一溜大车中间还有一个马车,与其它马车有些不一样,这两马车周遭还围着十余个步行的壮汉,远远看去手中拿着的竟有些类是火铳。

    “那是火铳吗?”张松涛心里琢磨着。

    火铳不同于刀枪棍棒和弓箭,这个时代民间火铳是极少的,就是那些上千人的大庄子,不管多富最多也就几杆破旧的火铳,不止官府对火铳管制严格,更因此时火铳打制不易,且能打制火铳的师傅都被官府控制着,或者为随着官军,为那些军将效力,民间的火铳不是官军淘汰的,就是从官府走私出来的,数量极少。

    “如果对面那十余个壮汉手里持着的真是火铳的话,那这伙人非富即贵,一定大有来头。”张松涛自己嘀咕了一句。

    张松涛远远的看不太真切具体情状,但还是感觉到对方这股子人马的战力相当不一般,他不由得为前面那支流民队伍的头领担心起来,手里的大棒不由得握紧了些。

    “这样彪悍的骑士,我最多可以对付一、二个,依现在的状态恐怕我只能勉强敌得过一个。”张松涛独自思量着。

    虽然他听不到前面双方的对话,但是看那架势他猜测有可能会发生冲突。他紧握着手中的木棒,心里想着“无论如何不能让前面那个骑马的相公受到伤害。”

    在他心中隐隐的已把那骑马的英俊相公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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