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的一声哀叫传来,欢颜不由得坐起身看着地上挣扎着匍匐在地的宗知恩。

    欢颜是宗知恩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从他背叛公羊律那天开始,这个结果是他早就预见得到的,自己的生死他早已看得很开,但米饭与大饼还在公羊律的手中,或许王妃可以救他们一命。

    “我……我是鸡蛋啊,王妃,求……求您救救米饭和大饼吧……”

    看着眼睛都在流血的宗知恩,欢颜惊恐地往宗必行怀里缩了缩,想着刚才苦苦哀求他帮自己时他漠然转身而去,欢颜便毫不犹豫地扭过了头,但鸡蛋这个名字还是让她略有迟疑,她终于想起来当年被公羊律收留的那三个孩子,当她刚要扭过脸再次看向宗知恩时,两声咳嗽却将她所有的注意力引了过去。

    “是寒毒又发作了吗?”欢颜双手紧紧抓住宗必行嘴边握成拳的右手,眼中是满满的担忧。

    宗必行淡淡地甩开欢颜的手,接着又咳了两声。

    欢颜双手尴尬地停在半空,脸色越发显得苍白,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脸色语带哭腔:“妾身再也不敢私自外出,求您别生气我的气,王爷!”

    无论宗知恩再如何肯求,欢颜对他完全的视而不见,宗知恩终于认命地知道一切都将无法挽回,辛十四养了五年的盅虫竟为别人做了嫁衣,从宗必行不顾欢颜腹中的胎儿,将自己的血溶入她身体中的那一刻起,本就爱着宗必行的欢颜,恐怕终其一生,她的心里除了他便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人了。

    宗知恩被人拖走的时候还是不甘地喊着让欢颜从公羊律手中救下米饭的话,但被他寄予厚望的那个人却什么也听不到。

    宗必行拉下欢颜紧紧搂住他脖颈的双手握在手里,狭长的双眸冷冷地看着有些无措的欢颜。

    “王爷……”欢颜表情怯怯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你真的让我很失望。”宗必行紧紧锁着欢颜麋鹿一般的大眼淡淡道。

    一句话让血色从欢颜的脸上褪去,不知为什么,心中竟生出深深的恐惧,她怕宗必行因此而厌恶她。

    欢颜挣脱宗必行的束缚,再次抱紧他的脖颈,柔软的唇对着他的脸颊便落了下去,不想他却低垂了眼睫,微微偏开了头。

    往常而对欢颜如此大胆的投怀送抱,宗必行都会带着无尽的宠溺给予她最热烈的回应,任何事都会答应她,可今天……

    看着宗必行眼中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欢颜从来没有现在这样觉得恐惧无措过,揽住他脖子的双手僵硬地搁在原处,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生怕他表现出一丝丝对自己的厌恶。

    “我只想求菩萨再给我一个孩子,真的。”欢颜喃喃低语,眼巴巴地看着宗必行。

    “说实话!”宗必行重重地一声呵斥。

    重生两年,他何时对自己如此声色俱厉过,欢颜泪水刷地便流了下来,她不敢看宗必行,哽咽着断断续续道:“妾身每每想起当年那个惨死的孩子,心……心中便痛如刀绞,都说孩子是娘的心头肉……我想着菩萨慈悲,求菩萨让那个孩子再次投胎在我腹中,好……好让我们母子再续前缘。”说罢她略有些激动地抬起头,颤抖着抓住他的前襟:“妾身知道错了,从今往后,我就当没有生过那个孩子,求王爷给我一次机会,求您不要讨厌我!”

    说要最后,欢颜声泪俱下,她眼中只有宗必行,就连肚子中刚刚被盅虫吞噬掉的孩子也完全抛到了九霄云外,仿若那个孩子根本没有出现过一样。

    下巴被猛地抬起,略带凉薄的唇毫无预兆地压了下来,带着惩罚的意味在欢颜的口中肆虐,她不敢反抗,反而努力地张大嘴巴迎合他,取悦他,哪怕有淡淡的腥味从口中漾开,哪怕是腰肢被折成承受的极限,她也只是咬紧牙关低低的几声呜咽,连眉头都不敢皱一下,生生承下被撕裂的一般的痛。

    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