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好,偏偏要铺瓷砖,哎呀呀,这瓷砖太硌膝盖了,你看看,你看看,本宫才一跪一个多时辰,膝盖就磨破了,诶哟,赔点药钱吧,本宫去看骨科去。”

    方继藩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取出了几两银子,塞给朱厚照。

    朱厚照得了银子,似乎觉得心里有了安慰,忍不住抱怨:“老方,说实在的,本宫左思右想,本宫跟着你规划新城,和你一道顶着太阳卖地,还挨了父皇一顿教训,可本宫细细想来,吃亏了呀,本宫的地,啥时候才能卖出去。”

    他要哭了。

    自己的地在三环和五环啊,也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怎么想着,都在赔本,还净给人吆喝。

    方继藩拍拍他的肩:“不怕,你那块地,卖得好,一样值钱。”

    朱厚照一愣,看着方继藩。

    方继藩笑嘻嘻的道:“听说,陛下的生辰,要到了吧。”

    朱厚照依旧一脸迷糊的看着方继藩。

    “咱们新城,还缺一样东西,等我送陛下一份厚礼,就万事俱备,连你的地,也能卖了。”

    朱厚照才松了口气:“你可别净糊弄本宫。”他咬着牙,一脸幽怨的样子:“日子没法过了,穷。”

    朱厚照是真的穷,私藏的银子统统砸了出去,可还不够,所以向西山钱庄也借贷了大笔的银子,每月还得付贷款的银子,真的要喝西北风了。”

    方继藩拍着胸脯:“放心便是,殿下放心。”

    将朱厚照稳住,等朱厚照兴冲冲的去工地上视察之后,方继藩却留下来。

    他定了定神,却是寻了笔墨,一张纸铺开。

    凭着记忆,方继藩开始在这纸上写写画画。

    足足花了两三个时辰,才算完毕。

    可即便如此,记忆毕竟是模糊的,可哪怕模糊,只要方向正确,也就无所谓了,至于其他的事,自然交给别人去探索。

    方继藩叫来王金元。

    王金元这些日子卖房都要卖疯了,脾气变得很古怪,动不动就各种‘不可描述’的词汇挂在嘴边,学坏了。

    方继藩将图纸交给他:“召集匠人们,让他们试一试,看看这东西,能不能制出来,制不出来,拖出去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