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早被人打死了。

    弘治皇帝无言,叹了口气,道:“这心思,要放在正事上头,少和人去勾心斗角,知道了吗?”

    方继藩忙道:“敢问陛下,还有啥是正事。”

    弘治皇帝沉默了片刻:“当然是修房子的事,可别到时候,出了什么岔子,天下人人人喊打。还有你,厚照,你学学继藩,看看人家,一见有人殴斗,立即就冲上去阻止,你呢,还在一旁傻乐,你以为真不知道吗?”

    朱厚照跪在地上,耸拉着脑袋:“是,是,明儿儿臣就找人打一架,儿臣去拉开。不,明儿儿臣就四处去找找,有谁在殴斗,儿臣……”

    弘治皇帝觉得脑壳疼,压压手:“住嘴吧你!”

    朱厚照咋舌,再不敢做声了。

    弘治皇帝吁了口气:“各个官署,要加紧建起来,总不能让大臣们来回奔波,这样……确实费工夫。”

    方继藩连声说是。

    弘治皇帝一挥手:“去吧。”

    方继藩和朱厚照都如蒙大赦,拔腿要跑。

    弘治皇帝突然道:“太子……”

    朱厚照一愣:“不知父皇……”

    “这里暖和。”弘治皇帝淡淡道:“你来试试,跪在大明宫的奉天殿,和紫禁城的奉天殿,有何不同,要跪的直一些。”

    方继藩心里想,悲剧啊。

    朱厚照脸色有些难看起来:“可是父皇,儿臣做啥了?”

    方继藩却早已一溜烟,跑了。

    …………

    自奉天殿里出来,方继藩生怕被弘治皇帝叫了去,几乎是疾步着出宫,可经过午门时,却见一干大臣,似乎刚刚挨完了梃杖,有人身子弱,直接被抬走,也有人,一瘸一拐,毕竟还算年轻,身子扛得住。

    当然,这梃杖,明显有放水的嫌疑,只打肉,而绝不伤骨,负责执行的锦衣卫个个都是好手,想要你命,一杖下去,便要你性命;可若是不想要你的命,哪怕从早打到晚,也绝不令你伤筋动骨。

    方继藩就看到这么一个神一般的人,打完了,拍拍后裤上的血,然后一瘸一拐,便走。

    他不急着上轿,似乎还想去看看自己买下的两个楼盘现在地基打好了没有,这该死的西山建业,是否在偷工减料。

    毕竟……难得来一趟,这一次梃杖之后,怕要歇养十天半月了。

    方继藩一见到此人,不是王不仕是谁。

    方继藩忙是匆匆上前,上前道:“王侍读,本都尉久仰你的大名,为你的行为所钦佩……”

    王不仕回头,现在他的怒气还没消呢,像一只愤怒的小鸟一般,眼睛如电一般,扫过了方继藩一眼。

    方继藩心里咯噔一下。

    好可怕的眼睛。

    想当初,王不仕也是一个单纯的清流,可自从成为了‘人间渣滓’之后,根据江湖传闻,这两三年来,他压根就不曾笑过,一个人苦大仇深,几年面上都没有笑容,体内积蓄的怨气是何其可怕,那眼睛,那面容,无一不是写着‘别惹我’三个字。

    难怪这家伙,在奉天殿时,会有如此迫人的气势,这简直就是王八之气自体内而出,所有人虎躯一震啊。

    “走开!”王不仕斩钉截铁。

    “……”

    方继藩摸摸鼻子,有点儿尴尬。

    好,你是一条汉子,你够狠,连我方继藩都惹不起你。

    方继藩二话不说,折身便走。

    次日一早,朱厚照便一瘸一拐的来寻方继藩了。

    方继藩见他如此样子,也不多问。

    倒是朱厚照忍不住道:“你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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