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万万不可让人知道这是他的手笔。

    毁掉了所有的痕迹之后,方继藩方才放心。

    可接下来……他又头疼了。

    现在连皇帝都过问了,这书是非修不可,更何况满天下人都在关注着呢!

    自己该修什么才好?

    新学?王守仁早就提出了。

    经济学?那刘文善不但写下了国富论,此后围绕着国富论进行阐述,已经硕果累累。

    开眼看世界,要做世界第一人,呃……徐经貌似已经干了。

    这些该死的弟子,这是吸收了我的营养,逼得我无路可走啊。

    至于其他超前的理论,方继藩却是觉得……显得过于先进了,毕竟……一切的理论,都来源于现实,否则便是空中楼阁。

    方继藩于是开始愁眉苦脸,长吁短叹。

    陛下给自己挂了一个总修撰,真是一个大麻烦啊。

    只怕……全天下都要知道了。

    要知道,这总修撰一职,看上去似乎没什么权势,可需知,自太祖高皇帝开始,便只有内阁大臣才能担任的。

    中原王朝自称为礼仪之邦,这礼仪之邦就来源于传承,何谓传承?不就是书吗?

    有了书,无论是被多少异族侵入,又曾历经过多少昏暗动荡的时代,只要这书本还在流传,这根便在,总有重新焕发光芒的一日。

    可如今……

    方继藩决定先拖延一些日子,他的脾气越发的暴躁。

    等过了十数日,宫中却来了人,竟是萧敬亲自来了。

    萧敬笑呵呵的样子:“齐国公,您好呀。”

    方继藩大喇喇的道:“什么事?”

    “陛下命奴婢来问,齐国公的书,修的如何啦?”

    方继藩:“……”

    萧敬又笑:“公爷,奴婢不过是奉旨行事,陛下对此事,是极看重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若是在修书的过程之中,有什么困难,大可说出来,朝廷这边会尽力协助,这书是头等大事……”

    方继藩叹了口气道:“最近没有什么文思。”

    萧敬点头:“陛下自晓得齐国公您总也有疲惫的时候,所以让您不必过于操劳,奴婢奉旨来,只是问问而已,这急不来的,齐国公您若是修不出,在家歇着便是了。不过……”

    方继藩皱了皱眉道:“不过什么?”

    “不过也不知是谁,在陛下面前说,您过一些日子要和太子殿下去后山游猎,陛下知道了此事,便说了,齐国公您……还是先将心思收一收,太子殿下游手好闲,可齐国公却担着天大的干系,满天下都等着齐国公的旷古大作出世,切切不可……散漫啊。”

    方继藩一拍案牍,厉声大喝:“连出去玩玩都不成?”

    萧敬立即道:“呀,呀……齐国公,这不是奴婢说的呀,这是陛下说的,陛下是怕您分了心。”

    方继藩咬牙切齿,突然又乐了:“好了,知道了,多则一月,少则半月,我这书便修出来,好了,滚吧,再敢在我面前碍眼,别说我不给小藩面子,我不打死你,便不信方。”

    方继藩令人恐惧之处就在于,无论多么离谱的事,自他口里说出来,就保准能兑现的,说打死你,就肯定要打死你,哪怕是萧敬,都不敢保证自己的绝对安全。

    萧敬打了个冷颤,就立即道:“是,是,是……”

    方继藩叹了口气,这书,是真的不修不成了,而且还要赶紧的修,如若不然,便真和囚禁没有什么分别了。

    方继藩不敢迟疑,索性躲在书斋里写写画画。

    过了两日,王金元上门,道:“少爷……-->>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